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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息怒,小臣一時情急失了分寸,攸關項上人頭的生死大事不可不察呀!”丁回放下金匣子不情願地推過去,又忍不住往懷裡拉了一點:“如果小臣性命不保的話,家中的另一支金匣子就要歸屬平陽侯府了。”
周陽由單手按在金匣子上,身體前傾雙目大放光彩:“噢,還有另一匣金餅啊!”
也難怪周陽由一時貪念大起,尋常坐府堂辦公務也用不到幾錢,奈何安邑是四萬五千餘戶的大邑,邑內百業興旺行人如車水馬龍,消費也比他曾單位的關東郡治高出許多,周陽由手中積財不多又需要時常在京師裡上下打點,日子過的著實不爽快。
他原本是天子提拔到二千石的郡守,只因行事乖戾常有不法事被御史彈劾,才被天子調任到河東擔任都尉以做警告,寧成為他籌謀已久做出許多佈置,可週陽由早就厭惡在郡治裡打轉的日子,心裡謀劃著弄筆錢財到京師循著竇家疏通關係搞來個上卿噹噹,總比守著黃河沿岸不能上下其手要強的多。
不妙的的是郡治大權被太守申屠公牢牢把持,此人是故安侯申屠去病的兄弟,祖父申屠嘉曾在河東擔任過郡守,所以在郡內有大把的人脈運使,在位二年來已經把河東郡經營的水潑不進,大大超出中尉寧成為他做的佈置,履職都尉半年來諸事不順只撈來大貓小貓兩三隻,且距離親信黨羽還很遙遠。
坐在他面前的丁回就是當初撈來的大貓,此前在郡內商議郡治時到是見過幾次,看起來是個不善言辭的悶葫蘆,卻沒想到這他悶聲不吭的要把平陽侯掀翻在地,這瘋狂的念頭著實嚇了個周陽由一跳。
他忍不住砰然心動,都尉秩比二千石,按月分發俸祿為每月五千錢,米三十四石,上任不到半年只靠這份俸祿養家到不愁吃穿用度,但比起郡內豪商富戶前簇後擁卻差的很遠,更要緊的是手中無錢賄買軍吏差役的人心。
擺出上官架子以律法森嚴威迫也不好用,他頭上橫著太守申屠公不時暗中阻撓,如果沒有錢貨買人心做什麼事都不順心,諸多壓力加諸在身上心態也不自覺的急躁操切,為了這一匣黃金,他在心裡反覆猶豫掙扎著,聽說還有一匣金子心裡的火苗更加劇烈的燒起來。
“小臣積蓄十餘年攢下兩匣金子,今日奉送于都尉一匣,如若事成還有另一匣奉上,屆時還請都尉運作一二,為小臣在安邑郡府尋份差使,小臣來日另有重酬。”丁回乾脆把話挑明,赤果果的告訴他要用這兩匣金子換取都尉扳倒平陽侯。
周陽由不甘心地提醒道:“平陽侯乃天子之臣非外臣可治罪,你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證據我是不會支援你的。”
兩人僵持著討價還價,忽然門外傳來輕微響動,過會兒閃出一名年輕俊俏的僕役稽首道:“君,今日有拜帖三張,明日宴請一場……”
“且退下,吾與侯令長商議政務,莫要以閒雜事物相擾。”
“喏!”僕役見主人心情不暢急忙拜退。
丁回按住金匣用力推過去,低聲道:“都尉所慮者,平陽侯屹立河東五十餘載根深葉茂不可撼動,餘以為此為亡家之兆也!吾聞君子之澤三世而斬,而平陽侯歷四世不倒,早晚必為天子所忌,不如趁此良機強搜侯府必能搜得不法之物,屆時都尉可奉於天子御前請求定奪,公主即使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周陽由知曉他的意思,所謂強搜是撕破臉的另一種稱呼,強行搜尋侯府再怎麼笨也能找到違反漢律的證據,即便平陽侯清廉正直府內沒有違法的證據,他也可以隨便找個理由誣陷他有罪,比如內庫藏兵甲有反意,再比如侯府的建造逾制等等理由,只要想辦法把罪證坐實就有希望成功。
官字兩張口,所愛者撓法活之,所憎者曲法滅之的例子也屢見不鮮,只要處理的隱蔽小心不留把柄,太守申屠公事後知曉也來不及挽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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