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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禁長嘆一聲。司空禕想:被禁足東宮已是一月過去了,他卻一次都沒有來探望過自己,說不怨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為什麼要如此之傻,他對自己也算是無情的了,自己為什麼就做不到揮淚斬斷情絲呢?還是想念他啊、、、
司空禕拿起一截木頭,在似海的愁緒中雕刻起來。話說雕刻木人是司空禕打小的一點愛好。孝文帝知道寶貝兒子有這麼個不上臺面的嗜好卻也沒有過多苛責過他,因為皇帝也知道出生即喪母的太子有點兒多愁善感的性格,他在幽幽的竹笛聲中一邊雕刻著手頭的木人,一邊憂傷地想著自己的小心事,是很能排解一點憂愁的,就由他去了。
可是,司空禕今天的狀態特別不好,也許是將手裡的木人想象成情人薄情寡義的臉,一不留神,就刻壞了,司空禕心裡煩躁,把它丟到一邊,起身作別的事情去了。隨後,一個宮女問太子那個東西是否要收起,司空禕全不在意,擺擺手表示不要了。
誰知道,這一個被廢棄的木人隨著其他垃圾被清出東宮時,卻被大皇子的派出的眼線像惡狗發現了肉包子似地撲上去,如獲至寶一般被帶回慶王府了。
次日,這個連眼睛都沒有啄開,手臂也沒有裝上,呈“斷臂維納斯”造型的原生態木人就被呈到孝文帝的面前,成了太子爺惡毒詛咒皇帝、行厭勝之術的鐵證。
司空祈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說:“眼睛沒有,說明他詛咒皇父您沒長眼睛,手啊腳啊都沒有,是他當太子當了十多年當得不耐煩了,計劃是取代您之後要怎樣惡意折磨您呢。真是大逆不道啊。若不是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司空祈說到這裡,牙關格格作響,緊握住左拳,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那日,孝文帝為自己一向疼愛的性格良善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那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而勃然大怒,彼時司空禕並無一語為自己辯解,只是叩頭謝罪,孝文帝再三逼問是否為他人指使,司空禕只是搖頭不語,以至於孝文帝在氣急之下傷了太子不說,並雷厲風行地下旨圈禁太子。事後想想孝文帝頗為後悔當時處理得草率,只是君無戲言,不好收回成命罷了。
孝文帝聽著大兒子還在無所不用其極地詆譭太子,心裡十分反感,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就這麼個玩意兒,也能算是鐵證啊?祈兒,朕看你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歷練得還不夠哇。什麼時候朕讓你去刑部辦辦差你就知道什麼樣的證據才稱得上是鐵證。”
司空祈急忙說:“要收集其他證據也可以,不過兒臣就怕自己辦事不力,萬一不留神,皇父叫這小子給、、、”一語未了,司空祈已經是泣不成聲。
孝文帝對老大這一番唱作俱佳的賣力表演十分厭煩,心想朕都已經把太子拘禁在東宮面壁了,你不滿足啊?還要窮追猛打啊?非要廢了太子立你為儲君才罷手是不是?先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又憑空捏造,老大啊老大,你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不過,這皇位,朕高興給你才是你的,朕不高興給你,你不能搶。你要敢搶,你就不再是朕的兒子了,朕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父子的情誼。你還要對著朕演戲?你要演是不是?好,朕就陪著你演一把,你還有什麼手段就儘管使出來吧!
如此一想,孝文帝怒極反笑,異常慈和地說:“皇兒勿悲慼。你的一番孝心朕全看在眼裡,太子犯錯,朕一定會好好懲戒。不過,你剛才說的這個什麼木人,還有什麼厭勝,倒像是無稽之談。太子雖有種種不好,但是為人子的孝心這一項,他倒是一直都沒有落在誰後面過。”
看著司空祈一臉詭計未得逞的悻悻然,孝文帝又安撫似地加了一句:“也罷,傳旨!就說太子在東宮橫豎無事,就罰他面壁之餘再為朕抄寫一千遍《地藏經》,以示懲戒。”
司空祈出了德政殿,一路憤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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