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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纖纖玉足探入池水中,頓時清涼一片,暑意全消,這古赫梯的天氣也真是怪異,白天酷熱、夜晚寒冷,直叫她苦不堪言。
一道黑影突然閃過眼前,黝黑的大手猝不及防地將她的裸足從水中撈了起來,比池水還要湛綠的眸子冒出一絲火氣。
“你到底有沒有病人的自覺。”卡布斯怒目相對,伸手取來棉布將她的雙足包裹,以免她著涼。
“怎麼?你終於肯停下不說話了。”她戲謔的說道,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揶揄之色。
他緊攬眉宇,當下明白她是為了要他閉嘴才故意這麼做的,冷哼了一聲,倒不是生氣,而是又勾起了對皇帝的不滿。
“我有說錯嗎,他簡直就是無能,不是她還有誰敢傷你。”這皇宮裡還有誰對她的敵意深得想要她的命,一想起她的傷,他就苦楚萬分,劍痕之深,即使痊癒了也會有留下疤痕,她的柔荑連白玉都無法比擬,而今卻被醜陋的疤痕給毀了,縱使他醫術了得,用盡奇珍異草也難以去除,他憤怒地想要將兇手碎屍萬段。
“他並不無能,反而讓我覺得他是何等的睿智。”
阿爾緹妮斯遙望著池中的蓮花,夏季將至,花兒綻放,婀娜多姿,芳香輕拂,令人心曠神怡,腦中回想著受傷這幾日,皇帝的柔情體貼,皇帝的暖語安撫,還有屬於帝王的縝密心思。
他是何其出色,為何偏偏對她情有獨鍾,每次心中的藩籬被剝落的時候,那個夢就越駭人,她是偵探,她不該去相信一個夢的,該去追查它的真相,怎奈心裡彷彿有什麼堵住了,讓她無法動彈。
“什麼意思?”將棉毯蓋在她的腿上,綠眸裡有著濃濃地疑惑。
這雙綠眸讓她想到了另一個人,同樣的綠眸,卻是不同的神采,腦海裡閃現的那一雙,每每都會讓她的心燙熱難耐。
她知道自己心中的天枰又開始傾斜了,這不是個好兆頭,她告訴自己要學會忘卻,學會忽視。
“因為兇手不是亞利,更不可能是默卡比了。”
卡布斯瞠目結舌的楞在一邊,好半晌才回過神,“不可能!!”
她輕搖玉首,眸中含著無比地肯定,“一開始我也認為是她指使的。不過,細想之下,覺得事情遠不是如此簡單,可以想到借神論之法來除去我,又用屈尊降貴的之勢積聚民心,這一切都代表了她不是愚笨之人。”一個聰明的人絕不會傻得用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方法來殺她。
“可是……除了她,還會有誰?”這皇宮中還有誰會想殺她,連瞎子都看得出,皇帝對她疼惜有加,如珠如寶,又有誰會有這麼大膽子來對付她。
“或許,要對付不是我,而是亞莉也說不定,更甚之……”她臉色突兀的染上一抹凝重,“一石二鳥也說不定。”既然亞莉不是兇手,那麼這一切便是要嫁禍給她,如果殺手成功了,還可以除去自己,這招可謂狠毒之極啊。
“那皇帝也是因為看透了才按兵不動,是想找時機讓兇手自己按耐不住露出馬腳?”
她點頭,“沒錯,我想他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個方法未必行得通,如果兇手已經察覺,那麼接下來只要他不露聲色,絕對無憂。
“刺客呢,審問了那麼久,難道就沒頭緒?”卡布斯有些急了,這兇手藏在暗處,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行動,那她豈不是很危險?之前他拒絕醫治刺客,現在後悔了,不該不去的,或許看在救治的份上,他會吐露線索也說不定。
“說到這個,我真是惱火,他一句話不說,就把人家手砍了,真是殘暴。”就算對方是個殺手,這種殘忍的行徑她也絕不苟同,一想起她昏厥前那名刺客的慘叫聲,心裡就難受,她幾日來都在詢問巴魯尼刺客的傷勢,可惜他三緘其口,顯然那個混蛋不準備讓她知道,怕她心軟,想必那名刺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