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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每天干完家裡的活後就是坐在熱炕上看書、寫作業、學習,回憶前世種種有價值的資訊,並隨手記下來。她想利用自己重生人的優勢改善親人和朋友的生活。
按照當地習俗,過罷臘月二十三的“小年”,祭過“灶王爺”後,山裡人便為春節做準備了。
山裡有戶人家殺豬技術很專業,每年過年前都特意在澇壩附近的平地上給大家集體殺豬。二十四一早,父親便牽了了家裡最肥的黑花豬去殺。
月兒怕見那血腥的場面,沒有去看,青墨倒是興致勃勃地跟著看熱鬧。
月兒和母親在家燒水,等父親和青墨扛著收拾乾淨的豬肉回來,就開始煮肉、煮排骨,炒肉臊子,忙乎了三、四個小時。
青墨不住嘴地說:“姐,幸虧你沒去看殺豬,太慘了。豬好可憐啊,人比起豬來實在是太幸運了!”
月兒忙著切肉塊,懶得理他的廢話。青墨雖然極為同情豬,但說起殺豬的過程卻是一臉興奮,絲毫不見害怕。估計一會吃起肉來,也絕不會少吃一口的。
煮好的白肉由母親撈出一部分讓青墨端給離得近的鄰居,青墨回來時也帶回人家送的白肉。另外還要存放一部分等過年來親戚的時候待客用。剩下的熟肉和排骨就是自家人吃了。
炕桌上擺好大碗、大菜盆、酒盅,碗和盆裡放著肉和排骨,還有拌好的蘿蔔、醃鹹菜。饅頭已經熱好,肉湯在鍋裡溫著,這就是殺豬當日豐盛的晚飯了。
排骨剔得太乾淨,父親卻很愛啃。一邊啃,一邊還喝著燒酒,臉上很快泛起紅暈。青墨大塊大塊地吃著肉,快活地象只小狗,母親和月兒蘸著調好的汁水吃,母親也時不時地抿上一小口酒。這就有了過年的氣氛。
月兒已經有半年多沒吃到葷腥了。從前吃肉只挑瘦肉吃,如今吃肥肉卻覺得肥嫩多汁,鬆軟可口,竟比瘦肉都好吃。她尤其愛吃母親炒的肉臊子,紅豔豔、油汪汪的,夾著熱饅頭吃,特別的香。這種肉臊子可以放半年都不會壞,母親炒了整整一罈子,省著點吃的話,估計能吃到明年夏天。
臘月二十五,父親推著車子,馱著一袋子黃豆和一麻袋土豆與母親一起去磨坊做豆腐、掛粉條。
二十六,月兒、青墨和父親一起去縣城購年貨:鮮綠喜人、種類豐富的大棚蔬菜;各種炒得噴香的葵花瓜子;五顏六色、香甜可口的糖果;透著節日喜慶的紅紙、年畫、鞭炮;一家人嶄新的衣裳鞋襪等等。
傍晚三人回來時,每個人都是雙手提滿了大包小包,臉上漾著喜悅幸福的笑容。
從二十七開始,母親便開始蒸饃、蒸花捲、蒸包子,炸油餅。饃饃可不只是那種普通的大饅頭,母親還蒸來了有特殊意味的大禮饃和花饃。其花色和形狀都是月兒難以形容的精緻。包子有肉餡、素菜餡、糖餡、油麵餡的。
整整三天,母親做了一大缸的饃饃、包子和油餅。
當地有“正月十五以前不擀麵”的習俗,這些乾糧要吃到正月十五以後呢。
月兒幫母親做饃,父親便和青墨“掃舍”,城裡人叫打掃衛生。窯裡窯外,桌凳盆碗、院子裡外,連拐角、崖面上的雜草都要擦洗、打掃得乾乾淨淨,除舊迎新。窯洞牆面上重新糊上白紙,窗戶玻璃擦得明亮,並貼上母親早剪好的大紅窗花,窯內看起來煥然一新。
二十九,母親燒了好幾鍋熱水,讓家裡所有人都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洗去了一年的灰塵和煩惱。
當地人習俗:正月裡不許動刀剪。
母親給月兒剪了頭髮簾,並剪去分叉的髮梢。同時父親用推子給青墨理了個小平頭,然後再指點著青墨給他也理了發。
看父親邊愜意地哼著曲子邊刮鬍子,青墨在一旁躍躍欲試,連連說自己也有鬍子需要刮乾淨。父親輕蔑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