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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妃忽然‘醒來’,只覺得眼清目明,心頭一片祥和。
一揮手,湛清劍會意飛馳而至,繞著黎妃發出一聲清脆的長鳴,黎妃心頭一喜,只覺這回控制湛清沒有以往那麼勉強了,反而處處隨心所欲,似乎這劍已和她合二為一。
這就是修為上漲了的好處吧。
黎妃控制這劍變大,縱身一躍站在了劍身上,湛清長嘯一聲,瞬間離地而起升至空中,疾馳的箭矢般飛快的掠了出去。
半空中低頭俯視而下,頓時將整個空間盡收眼底,與平時用神識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一刻黎妃忽然發覺到天地之大,浩然無邊,人之渺小有如螻蟻,也更加堅定了她追求仙道的決心。
乘著飛劍在空間裡轉了幾十圈後,黎妃這才依依不捨的出了空間。
剛在弘曆身側躺下不久,黎妃就感覺到身旁的人氣息微微變了,似乎馬上就要醒來,算算時辰,也是該上朝的時候了。黎妃暗道一聲好險,馬上閉了眼睛裝睡。
同時黎妃感覺到弘曆緩緩的動作輕柔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輕手輕腳下了床,似乎是怕驚醒了她,弘曆的聲音低低得的喚著了聲高吳庸。
高吳庸弓著腰開門進來,一手拿著朝袍,服侍著弘曆穿戴起來,透過真絲山水畫的屏風,黎妃看到弘曆俊逸的側面上冷硬的稜角,不得不說,弘曆到底是雍正的兒子,終究繼承了雍正冰冷的性子,唯一不同的是雍正習慣將冷掛在臉上,而弘曆則收斂於心間。後者比之前者看似多情卻更加的無情。
這或許是愛新覺羅家族的性格特點吧。
“派人去福晉那說一聲爺免了高氏的請安。”黎妃聽到弘曆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高吳庸手上的動作一個停頓,由此而惴惴不安的說道:“爺,您已經接連三天免了高格格的請安,這要再免,只怕福晉那不好交代啊。”
弘曆斜斜睨了高吳庸一眼:“交代,爺還需要什麼交代?難道該怎麼和福晉說還要爺教你不成?何況福晉賢惠大度,如何會為了這點兒小事就記恨高氏?”在‘賢惠大度’上加了重音,這話聽起來有種深深的譏諷。當然若是她真記恨上了高氏……弘曆眼底利光轉瞬即逝。
高吳庸縮了縮脖子:“爺說的是,奴才多慮了。”
弘曆又道:“高氏的身子太弱了,讓人給高氏準備些補身體的補品,記住了爺要你親自去挑,別讓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人經手,書春的事爺不想有第二次。”
這算是爺在警告他了嗎?高吳庸浮現出詫異的神色,不露痕跡的掃了屏風一眼,他已經將高格格的地位在心裡提了又提,沒想到竟然還是低估了高格格在主子心裡的重要性,只怕這內院眾多的主子當中已無人能越過高格格去了吧?
而另一邊床上的黎妃卻是羞怒了一張俏臉,牙齒直咬著弘曆裹成團的衣服,權當咬在弘曆的身上,什麼叫她身子弱啊,她身子明明好的很!該死的色龍,要不是他接連幾天夜宿在她院子裡,而且還是夜夜**,變著法子花樣兒的折騰她,簡直是把多餘的精力通通發洩到她身上來了!而她的低泣求饒換來的卻是更猛烈的攻勢,她置於假裝暈過去麼!還有,NC色龍別以為她黎妃沒有發現她裝暈後他眼眸裡的遺憾以及意猶未盡!
話說你後院裡那麼多的女人,環肥燕瘦,如花似玉,有必要天天耗在她身上麼,有必要麼?!
正吐槽著,細微的腳步聲傳來,黎妃反射性的閉上了眼。
弘曆已經穿戴整齊了朝服,揮手命高吳庸先出給福晉傳信,自己越過屏風來到了床前。高氏緊緊抓著他滾成團的衣服,死抱著不鬆手,微微蹙起的兩彎俏眉,顯示出她睡的並不安穩。
望著眼前白裡透紅的秀美俏臉,弘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