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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葬禮。”拉尼阿爾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嚇了我一大跳。
他自顧自地在我身邊坐下,“他是前陣子和別族的海盜在海上械鬥時戰死的,現在,他就要前往奧丁神的神殿瓦爾哈拉了。”
船緩緩地隨著波浪浮動起來,漸漸遠去。
拉尼阿爾眺望著遠去的船隻,金綠色的眼眸內閃爍不定。在明媚的陽光下,他的側臉和頸形成了一道非常完美的弧線,濃密的睫毛上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澤。
“對了,維卡他和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我忽然想起了維卡的秘密,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猶豫了一下,“是啊,不過,維卡他——並不是這裡的人。”
“什麼?”
“不過維卡自己並不知道,聽父親說當時他們一家遇上了海難,父親將他和他的母親帶回了這個島上,他們就一直在這裡定居,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六歲吧,而且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之後過了幾年,他的母親就過世了。”他笑了笑,“對我來說,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樣,從小到大,他都喜歡依賴我。”
原來是這樣,不過維卡的母親為什麼隱瞞了她的性別呢?
“他的母親一定很美吧,”我笑了笑。
他一揚眉,“你怎麼知道?”
“不美你父親怎麼會帶她回來……”我嘟噥道。
“那可不一定,”他的臉上又露出了我所熟悉的笑容,“你不就是個例外。”
我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啊,想說我壞話用得著拐彎抹角嗎,一點都沒有海盜作風……
我低下了頭,不去理他。“看,這裡居然有朵花。”我驚訝地指著石縫間一朵隨風搖曳的白色小花。他轉過頭,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唇邊揚起了一抹純粹的笑容,“vitsippa,這種花總是最早宣告春天的到來。”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都能開出花來。”我感慨地摸了摸那嬌嫩的花瓣。
“小隱,”他忽然叫了一聲我的名字,語氣中帶了一絲罕見的溫柔,“你要知道,在這片貧寒的土地上,只有最頑強的花才能開放,同樣,也只有最頑強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他伸手摘下了那朵花,遞到了我的面前,就在我接過那朵花時,他的手忽然捉住了我的手,我的手指來不就及逃離就被攥住,被迫和他的手指交纏。我想縮回手,被握住的那隻手只在空氣中轉了個彎又被放在了他的腰間,他手腕一用力,就把我牢牢地摟在了懷裡。
被這親密的身體接觸弄得漲紅了臉,我也在手上加力,想要推開他那兩隻可惡的手。一來二往的,兩個人的手反而交纏的更緊密了。
一陣敏感的熱度從耳部傳來,原來他正貼著我的耳朵說話,“小隱,你也會成為一朵最頑強的vitsippa。”他的唇沒有貼上去,也沒有離開,只是若有若離地接觸著我敏感的耳部面板,輕輕地哈著氣。
“別亂動,除非你想我們一起摔下去。”他還不忘威脅著我。
“我可不怕!”我用盡全力猛地抬頭,重重撞在了他的下巴上,他吃痛低呼,手下一鬆,我趕緊推開他,往峭巖下爬去,回頭時居然還看見他正摸著自己的下巴微笑。
我的腦中忽然飛快地打出了一行字:此人已被撞傻,鑑定完畢。
……
他顯然沒有被撞傻,因為島上的人開始積極準備起婚禮的事宜來。這段時間,有不少職業藝人和吟遊詩人來到島上,他們會參加每年三次的節日,也參加婚禮和宴會。因為這種場合總需要歌唱與舞蹈,即使那歌聲讓我的耳膜慘受蹂躪。拉尼阿爾的海盜們也趁著這個時候養精蓄銳,為了下一次的掠奪積聚力量。
夜晚的篝火在熊熊燃燒著,我看了看身邊的拉尼阿爾,他正熟練地用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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