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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半絲人的溫度,有如置身在冰冷的海底,藍得透骨的寒意由腳底生起,有種來自靈界的夢幻感,美得不真實。
“小姐,買把花吧!”
蒼老的沙啞聲由身後傳來,美如晨曦下精靈的女子優雅的回過頭,出人意料外的揚唇一笑,停下蔥白細嫩的迷人長腿,以柔如秋水的嗓音魅惑周遭走過的男男女女。
看呆了的老婦人差點忘了收錢,傻呼呼的張大缺了門牙的一排垢齒,失神的看著湖綠色的春衣消失在街角。
聞著手上淡甜的花香,如絲的長髮披散於腰際,風輕輕拂過,畫一般的美景也拂進人們心底,整個胸膛漲滿對於美的感動和讚歎,不相信純美的畫面會出現眼前。
“花嗎?是幸福還是殘忍的考驗呢!”笑得有幾分冷,靈慧的雙眸閃著黯沉,輕嗅著手中潔白無垢的海芋。
她不是有心的愛花者,純粹一時興起附庸風雅,婦人的老態並未激起她少得可憐的同情心,人的命運由自己掌控,是悲是喜都是人生,快樂與否並不重要。
若硬要為人的一生加上顏色,那麼她的世界將是一種冰藍。
眼神中透著清冷,懷抱著一束海芋的蔚海澄低視那抹冷白,毫無笑意的微凝起眉間,看不出情緒的容顏淡染深鎖多年的夢魘。
應該是夢吧!她想。
不記得從何時開始,斷斷績續的怪夢侵擾她的正常作息,如影隨行,躲在暗處隨年齡的增長而日益膨脹,幾乎要佔據滿腦子思緒,逼得她不得不重視。
“看!那火紅的太陽好壯觀,好象圓滾滾的火球。”有著一抹甜美笑容的女孩指著夕陽說道。
“不,那是橙紅色的火焰,一朵天底下最美麗的橙火。”理著平頭的男孩大叫著不準陽光隱沒。
“比我漂亮嗎?”仰起頭,女孩不太高興的扁著菱形小嘴。
男孩不回答,只是笑得很討人厭的瞧著她。
夢中斷在一場大火下,她所知的記憶也到此為止,沒有章節、沒有故事性,完全是迷離的混亂現象,無從拼湊成她的過往。
是的,她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打從她清醒的那日起。
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她毫不知情,如同一張白紙不沾半點油墨,只在她十四歲的秋天裡,留下一件沾滿鮮血的紅衣。
也許那是她的命運吧!
要不是義父經過救了她,此刻她若不是一具白骨,就是流離失所的扒手或妓女,生活慘淡過著非人的日子。
而現在的她算是幸福嗎?衣食無缺還有一筆驚人的財富,說來是該知足了,有多少人能如她一般隨興過日,不必仰人鼻息。
不過雨後的柏油路積水未乾,空氣中猶帶溼潤的雨氣,捧著嫩白海芋的蔚海澄美得脫俗,嫩綠的衣裙隨風擺動,更突顯出那份純淨的自然美感,時時牽引著人們的視覺。
當她以輕如柳絮之姿走入敞開的銀行大門時,無數投注的目光久久不散,痴憨的神情呆愣可笑,時間似乎停在下午兩點三十七分,不再前進。
突地,一群男人闖入——
“這是強劫,不許反抗!乖乖的把鈔票放入袋內,別逼我開槍。”
眼底有著深冷的笑意,手中握著準備匯給秋子的現金,不懼反笑的蔚海澄氣定神閒的看著五名蒙面的男子行搶,他們略顯驚慌的只顧著搶錢,握槍的手微微顫抖,沒發覺銀行行員已按下警報器。
該說他們愚蠢嗎?這間銀行距離警局不過一個路口遠,恐怕人還未走到門口,就得先面對無數的槍口,捱上幾顆子彈是在所難免,沒有智謀的烏合之眾註定要失敗。
但是她錯估了一件事,這幾個不長眼的搶匪居然愚蠢到連小錢也不放過,警笛聲已然靠近還不知逃脫,拿起槍威脅前來存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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