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他身板結實,他也從未有過什麼病痛,平日裡也是一起用膳,吃的,喝的都一樣,也不見他吃的比旁人少。怎麼就還是那麼瘦呢。這其中的原因,當然也就只有當事人自己,和若花小姐知道原故了。
過了個月牙門,又轉了個彎,不遠處有一個鋪著碧綠琉璃瓦,紅木雕刻的八角梁簷的涼亭裡。涼亭頂上正中,懸著一塊扇形黑匾,上書三個嵌金大字“醉翁亭”;只要和陰王府有過交往的人,一看這幾個字,就知道這是陰韶華的親筆題字,字型悍勁有力,氣勢磅礴,充分顯示了陰韶華大氣凜然的個性。唐寧抬頭看了看這三個字,嘴角不由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腦海裡也隨即浮現了一年前這亭內喧鬧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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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七月末一天,正逢小王君秦映笪的壽辰,因為陰家族規有歸定:正房夫侍,每逢整十的壽辰時,可在王府的大堂正廳裡舉行壽宴,如妻主不在身邊,即有其所生的嫡女主持;如未有女兒,也可以由其所生的嫡子主持,但需事先請示其主夫公公,得允後,方可以慶生。秦映笪無有所出,女兒,兒子都沒有,妻主也不在身邊,所以跟本就不能在大堂正廳裡舉行慶生酒禮,只能在西院水榭的正廂房廳裡行酒。
大王君秦氏知道這是秦映笪心中最大的心病:妻主長年不在身邊,但凡是個男子心中都不會好過,更何況秦映笪是秦家的嫡子出身,從小嬌生慣養,備受寵愛,後來嫁到王府雖然貴為小王君,但始終一個人孤單寂寞,這幾年眼看著阮氏夫妻倆恩恩愛愛,若花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得寵。雖然平日裡他仍是居傲貴態,但他的眼中的落莫孤單,任誰都能看得見。去年阮氏整二十歲,慶生辰時,王府正堂大廳裡是高朋滿座,除了王府的眾人,就連楚州內城的好些家內眷都到了捧場,就是在外地的陰王爺都特地叫唐葆備了份禮,賞賜給阮氏。雖然秦映笪早早的就喝醉了,回了廂房,但自己是最清楚的,他是心病煎熬的。今年秦映笪二十歲慶生,一定要讓他開開心。
於是在生日那天,大王君忽然要唐葆將正席擺在涼亭裡,其餘的四桌酒席也一律擺在涼亭四周,並著人到各個廂房傳下話:“正逢夏日,天氣悶熱,廂房大廳裡空氣不流通,將所有的酒席擺在水榭旁的涼亭邊,反正也都是住在一個西院,自家人也不用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
阮氏聽說後也是積極相應著,親自帶著侍僕們幫襯著唐葆忙裡忙外的,又將水榭旁河流水深的地方,用板擋著,以防踏空。涼亭的四周都掛著綵帶結著綵球,涼亭的八個角上還掛著大紅的燈籠,燈籠上還貼著字;等到秦映笪被身旁的貼身小侍攙扶到水榭,解下矇眼的絲帕,眼裡滿是驚喜交集,當他看到那八個燈籠上的字,慢慢讀出:“生辰快樂,心想事成”這八個字的時候,平日那斜挑的單鳳眼裡,一片溼霧水氣,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愉悅笑顏,另在場所有人都眩了目:原來小王君秦映笪不光是倨傲靚麗的冰美人,他今兒笑的是那樣的嫵媚,那樣的嬌柔,府上可是無人能出其左右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席人眾人大多都有些醉意,大王君秦氏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笑曰:“唉,我可是老囉,以前啊,我可是千杯不醉呢,如今年紀大了,精力也不及以前了,才喝了這幾杯果子酒,就有些頭暈了,再過幾年,我這頭髮也白了,臉皮也折了,青春早已不在了,你們就只管叫我白頭翁吧。”眾人聽後一陣大笑,然後又紛紛上前勸酒。正當大家笑著鬧成一團的時候,忽聞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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