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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人出來,康貴妃顧不得禮節,急步走到人跟前。
薜太醫退後數步,低頭垂眸神色不明,欠身拱手道:“回娘娘,皇上此次發病,並非舊疾惡化,而是中毒之症。此毒奇特兇險,微臣已用藥護住皇上心脈,暫保龍體性命無尤,不過……”
話語微停,薜太醫似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到底如何,你快說啊,莫不是要本宮治你的罪才肯說。”
康貴妃疾言厲色,薜太醫連呼幾聲不敢才繼續道:“中此毒者治標難治本,且不說皇上會昏迷一段時日,就是醒來,怕是神智俱損,形神痴呆難以迴轉。”
咬牙快速說完,薜太醫撲通跪地,冷汗直冒,等候發落。
“痴呆,那不就是傻子。”
康貴妃如遭五雷轟頂般失神失焦,喃喃自語。慌了腳步無意識的後退後退,直至跌坐到榻上,神情恍惚。
見母妃已然六神無主,趙謹恪遂發話道:“你這些日子暫且待在宮中隨侍君側,湯藥一定要親自把關,直到父皇醒來。”想了想,又嚴聲警告道:“在外頭嘴巴放嚴實了,只說父皇昏迷,痴呆一事暫勿提及。漏了風聲,小心項上人頭不保。”
薜太醫哆嗦著身子,叩首作拜連連稱諾。見狀,趙謹恪滿意頷首,示意他跪安退下。
待人出去後緊閉殿門,李勳才沉沉開口。
“怪哉,皇宮守備森嚴,皇上衣食住行皆由專人層層把持,怎會讓奸人鑽了空子。”
趙謹恪哼了一聲,怪腔怪調道:“外頭人好防,家賊不易防。”
瞥了康貴妃一眼,李勳問道:“王爺此話何意?”
“岳丈難道不明白,父皇這一病,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蠢蠢欲動。忍不住的,怕早就行動了。”
“你是說這皇宮有內鬼,”康貴妃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聽到趙謹恪這番話,怒從中來,義憤填膺高聲道:“趕緊給我派人去查,一定要把這些惡賊揪出來,碎屍萬段。”
“母妃,就是不查,何人所為,您心中應該有數。”
趙謹恪倒了杯茶水,遞給康貴妃,坐在她身側。
“您想想,朝中大臣力薦我為太子,不過數日父皇便中毒昏迷。父皇無法處理朝政,請封太子一事必定會順延,甚至不了了之。這樣一來,對何人最有利。”
趙謹恪一邊分析,一邊關注著康貴妃的臉色,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暗笑,繼續道:“這些年來,誰是咱們的死對頭,見不得咱們好,母妃明白得很。這宮裡頭,能在父皇身邊服侍,深得父皇信任的,除了母妃,還有幾人。”
“你是說,陶賢妃,”康貴妃面色凝重,仍有些躑躅,不敢相信,“她平日裡不喜阿諛逢迎,不爭寵,獨一隅,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毒害皇上。”
“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勳躬身上前,滿臉嚴肅道:“臣訊問了皇上身邊的太監宮女,得知這些時日陶賢妃都有命人送百合粥給皇上食用。每日只送一小碗,皇上均全部食完,就是如今想要追究也查無可查。”
“她是故意的,”聽至此,康貴妃恨恨道:“本宮見過幾回,曾勸說皇上試完毒再食用,皇上卻不聽勸。他向來相信賢妃,只要是賢妃送來的,什麼都是好的。”
“這就對了,”趙謹恪一拍大腿,痛心道:“她就是利用父皇的寵信,藉機下毒暗害皇上,用心可謂歹毒。”
騰的站起身,康貴妃怒眉瞪眼,咬牙切齒道:“本宮這就下懿旨,將那賤人打入天牢。”
李勳趕緊擺手道:“娘娘萬萬不可,如今查無罪證,貿然將賢妃治罪,只會惹人非議,引來是非。依老臣之見,先下旨將賢妃禁足於長春宮,不得與外界接觸。時日久了,他們難捺不住,自會露出蛛絲馬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