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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示意警察帶她離開，卻……毫無防備的警員剛拉起她，她不知從哪個荷包裡掏出一把匕首，力氣大的可怕掙開那個警察！她甚至劃傷他，句著匕首直衝我這裡，所有人都沒想到，全愣了住！慕容灝軒緊緊抱著我整個擋住我的身體……我正要驚叫時，康子靳卻跟著衝了過來，又擋住了慕容灝軒……

“子靳——”是康母驚恐的聲音，我和慕容灝軒全傻了眼！康子憐顫抖著丟下匕首，警察立刻又抓住她。我看見康子靳……他……身上，有血……好多血……他還衝著我這裡……微微笑著……

我走過去，扶住他。“為什麼……”我顫抖著問著，他為什麼要幫我？他抬起手，想撫上我的臉，卻還是垂了下，緩緩開口說道：“別哭……”我……哭了？臉頰上有溼潤的溫度，真的，又哭了。“摔倒都……沒……沒哭的……為我……不值得……”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其實……是……我姐……回國後才曉得……之前……真的不……不知道……對不……起……”

“康子靳……”我喚著他，他的身體緩緩下滑，一起過來扶住他的警員用力撐著，我聽見康子憐的哭吼和康母的驚叫聲，還有警察們通知救護車的話語，但都不真切。“芯蕊……我……喜歡……你……”他說著，昏了過去，我呆住，那個警員將他扛走，慕容灝軒過來抱住我，安慰我。但……

“我不知道……他不是很討厭我的嗎？為什麼會……”康子靳……他喜歡我？或者……是慕容芯蕊？我不懂，但……沒想到，真的……很意外。慕容灝軒輕撫我的臉頰，拭去我的淚水，輕聲安慰著，然後牽著還處於呆楞狀態的我回家……

他抱著我回到房間，將我放到床上，他自己也跟著坐在旁邊。團團撲到他身上，他摸了摸，又看向我。我靠著他的肩膀，腦袋還是混亂的，那麼一下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有迷，有慕容灝軒，有康子憐，還有……康子靳。

就在我腦袋快要爆炸時，一隻冰涼的大手撫上我的臉頰，使我的思緒稍微停止。“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乖乖的聽話躺下，他替我掖好被子，並將團團抱起來。“不要吵著我們的小公主休息了，恩？”他說著還瞅我這兒笑笑，我的心情放鬆了些，也衝他微微一笑，閉上眼睛，睡覺。

頭很昏，很沉……

“夢兒……你快過來……呼……累死我了……”

黑暗之中，我彷彿又聽見那個聲音，越來越大，很耳熟，並且有暴走的趨勢……

“是誰？”我問道，卻始終發不出聲音，喉嚨彷彿被誰掐住般，我揮舞著雙手，遠處那抹白色的身影越來越近，是……

“啊……”我驚醒，差點……差那麼一點點就看到了！究竟……是誰呢？我捂住胸口，呼吸有些不太通暢，摸上額頭，冷汗直冒……呼……望向窗外，天，亮了。

下了床，無意間摸出口袋那張快被揉爛了的報紙——

心猛然一驚！我……屬於我自己的身體……回來了呢！但……究竟……該怎麼做呢？我應該聯絡風的，拿起電話……竟然，猶豫了。因為……慕容灝軒。如果，我真的可以回去，那麼……慕容芯蕊呢？她的身體……是死掉還是……如果那樣，慕容灝軒會怎麼樣？他……會傷心，會難過，會痛苦……

揪緊心口，好難受，一想到他會受傷，我就……

並且，我回去以後，就不再是慕容芯蕊了，不再……是他的人魚公主了呵……

該……怎麼辦？真是個……討厭的問題……

第32章

康子憐徹底的瘋了，被關進療養院，幾次意圖自殺都沒成功，每天都埋頭在病房亂撞牆，我竟還覺得不夠解氣……康母因綁架＇慕容小姐＇與＇毀謗＇的罪名被關了起來——我突然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