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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以在我這個年齡的人來看,愛吃甜食,總覺得有點丟面子,在他人來看,蛋糕巧克力什麼的,都是女孩兒和孩子喜歡的玩意兒。
我個人認為,這可能和我幼時教育有關。小時候我媽不怎麼讓我吃糖,整個冷冰冰的大宅裡就只有我一個小孩子,我爸走了後,也不會有人想去買甜食藏放起來。好容易熬到了春節,我媽看了那紅彤彤的喜糖總要鬧上一鬧,我每每拘謹地坐著,連抓把糖都得偷偷摸摸。
說到這兒,我覺得該說件事。
任三爺似乎挺喜歡小孩子。
我記得老早以前,任氏主宅最為熱鬧的時候,也就是在過節時。王家還有任氏分家的一大群人都會來拜訪,任三爺這時候少說也會露上一面,一大群的孩子瞧見他乖得跟什麼似的跟著,甜甜地叫一聲“三爺”。誰讓任三爺給的喜糖包裝不僅漂亮,也是最好的。
任三爺初一都會穿著一身大紅四處扎人眼,任老太說這般能給任三爺聚點喜氣,我怎看都覺得該加把白鬍子,剛好跟聖誕老公公似的,會更加喜慶。
也不知是不是由於我沒少因為任三爺捱罵,我沒敢上去向他討,任三爺派糖的時候,就把臉扭到邊邊去——別看他這模樣,其實還挺偏心的。不過王箏打小確實討人喜歡,長得跟娃娃似的漂亮,糖也拿得最多。
這時候,王箏多半會把多出來的分給我——其實我曾經認真地想過,我對王箏那朦朧的感情,估計就是吃糖吃出來的。啊哈。
程辰算得上是少數知道我喜好的人,好在他這人沒什麼不可吃的,這會兒投我所好地到了家甜品店。程辰大方地接受女孩們的竊笑注目,於眾目睽睽之下,招搖地拉著我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
這兩天,我的臉早就消腫了,雖說身上的傷還沒全好,不過也不礙事。程辰也沒追問當天出了什麼事,只淺淺帶過幾句:“亂七八糟的一堆事,那天你突然不見了,我找你找個半死,差點就去找白大哥,還好沒這麼衝動,要不然就是我來等你救命了。”
“結果沒找到人,我還見鬼了。”
程辰嘖嘖了兩聲,笑容驀然一褪,沉聲道:“說他是杜哥,我怎麼也不相信。”
別說我認不得,程辰這和杜亦捷少年時候真有點交情的,一時間也覺得反應不過來。而且,從程辰話裡,感覺不到幾分好意,興許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兩個人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這件事,程辰倒是隻字不提,我也不好逼問他。
“哎,別說了別說了,看你這眉頭皺的,喔——你有沒有覺得這店裡的侍應生身材特別——”程辰鬼鬼祟祟地傾上前,小聲地附耳道:“正點?”
非禮勿視。
程辰這愛好還真是打少年時期都沒變過,雖說總沒荒唐到處處留情,不過也……
“胖仔!胖仔!你看那裡——女王!女王啊!”
我苦笑捂住他的嘴,搖著頭,順著他的目光往那處一瞧——豁然間,笑容停滯在臉上。
那一身連身的淡紅短裙,身材嬌笑卻完美,臉蛋自然是漂亮好看的,一頭波浪似的長髮,微昂著頭,每走一步都散發著自信以及迷人的神采。
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太露骨,她原來像是尋找座位地環顧四周,目光後來落到我們這一桌上,緩緩地摘下了墨鏡。
程辰立馬拍著我,我捂住他的嘴的手慢慢下滑,只聽他語帶興奮地說:“來了來了!女王走過來了!”
她盈盈走來,而後在我面前停下,嘴角輕輕揚著,卻裝著擰眉,像是在思考什麼似地。程辰已經坐直了身板,正要開口的時候,卻聽她掩嘴笑了笑,說的是一口純正的中文:“?G,真的是任哥哥。很久以前我和表哥一起到新加坡的,叫舒媛,記不記得?”
程辰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