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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亦捷站在手術房外,衣服都沾了血,臉色也有些蒼白,看過去,是少見的狼狽。老警員沒有興趣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盤問是檢察官的工作,他就像老友一樣,拍了拍杜亦捷的肩膀,說:“小兄弟,血氣方剛惹了禍,再到警局走一趟吧。”
如果是之前,杜亦捷都會聳聳肩,有時候還會扯一扯嘴角,配合度向來很高,不會多加為難,手銬這一類玩意兒在杜亦捷身上用不著。如果說得文藝一點,杜亦捷的態度,堪稱優雅,應該引為典範。
但是,這一次杜亦捷顯然不太合作。
老警員好生請了幾次,杜亦捷依舊像是定格一樣地站在那裡,沒有絲毫配合的意思。這讓老警員很為難,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感,若非必要,老警員並不想親自為杜亦捷扣上銬子。
後來,傷者的家屬似乎趕來了,派頭看起來挺大,後頭那些西裝筆挺的保鏢足有一列,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接過倒是一個臉蛋漂亮的小夥子先衝上來。小夥子生得極秀氣,沒想到卻是火爆性子,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直直走上來,越過他們,抓著杜亦捷的領子就抬手揮拳。
老警員以為不過是小事,帶來的也只是剛從警校畢業的青年仔,幾個人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那漂亮小夥子已經和杜亦捷扭打在一起,杜亦捷出奇地沒真的還手,小夥子倒是不饒人,尖聲吼道:“混帳!混帳——!要是他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這群人渣!”
這一場鬧劇卻是在那一聲“夠了”,突然停了下來。
當那個男人慢慢走過來的時候,老警員不自覺退開。說話的是這個男人身後像是管家的先生,旁邊不斷賠笑走來的還有徐警長,和一個白衣老頭。老警員在電視上看過,那白衣老頭很有名,有主講過醫藥節目,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權威。徐警長在看見他們的時候,臉色頓時更難看,趕緊叫道:“還不快把肇事的人抓起來!真是!派人去把剩下的人都逮出來!全關起來!那……任、任三爺,您放心,這事情決定會給任家一個交待……”
男人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斜眼瞧徐警長也沒有。後來那幾個青年警員和其他人私下提起這件事,都說:“說真的,不都說有錢人都生得跟肥腸一樣,你們要去親眼看看,哼,那模樣我不敢說有多好看,不過現在那雜誌上什麼走秀的,全部都該去整容。”
青年仔總是先注意外表,老警員活了一大把年紀,模樣生得好的也看過不少。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還年輕,氣色卻不好,目光說不上冷冽,就是太平靜,像一灘死水。老警員忽然覺得,前幾年重案組親自抓到東區毒梟羅石,那氣勢估計在這男人面前,就跟過家家一樣。
老警員讓人扯開了杜亦捷和那小夥子。小夥子這會兒安分得很,就是眼神跟吃人似的,嘴邊也掛了彩,杜亦捷臉頰吃了一拳,臉色更不好看。後來,杜亦捷又看了眼加護病房,才乖乖地跟他們走了。
老警員押著杜亦捷走過的時候,那任三爺正好在和白衣老頭說什麼,聽不清楚。老警員只在回頭的時候,瞥見任三爺對著白衣老頭稍稍彎腰,像是在拜託什麼,神態彷彿是前所未有地鄭重。
杜亦捷關了將近兩個星期,老警員還在想,那帥小子這次惹上了大瘟神,律師換了一個又一個,他姐姐到警長室裡哭了幾次,就連韓爺也派人親自去請警長。徐警長這回難得地盡責,還上了電視,就連議員也開始關注這事,說要趁此掃蕩學園暴力,避免社會黑勢力侵入校園。
總之是亂上加亂。
杜亦捷挪了挪身子,睡得不太好,也不是床太硬或者太冷什麼的。就是眼睛一閉上,就會浮現那天在倉庫裡頭的畫面。任祺日蜷縮在地上,雙手護住眼睛,就連大聲呼叫的力氣都沒有,一顫一顫的。
這種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