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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含笑道:“原來是靜女,百里這次好大的手筆。”
維晚聽了,卻是嬌面一紅,勾下頭去:“左護法怎麼知得奴家的稱號……”
若即也不急,緩緩道:“靜女踟躕,江湖上不知這名號的,怕也是少。只是每每都讓冷冷淡淡的另一個給騙去了。”
維晚雙頰緋紅,含羞帶怯說道:“奴家也早便聽說了左護法的名聲,今日有幸見得真顏,竟是這般少年風流,奴家心下好生歡喜。”
那個歡喜還沒有說完,她手上紅綃一抖,好似春風拂面,循循而來。
若即抽劍一擋,兩相交接,竟是如兵器相碰一般,好大一聲響。那紅綃毫不示弱,輕柔一擺,尾梢復又席捲過來。
若即將我一抱,縱身躍向林中,只聽得身後一聲大響,我從他肩膀上望過去,方才我們還站著的那根樹枝,被那柔弱無骨的紅綃一拍,頓時斷散成一堆木屑,從夜空裡洋洋灑灑落了下去。
頓時渾身一陣冷,再看若即,雙眉依舊平淡地舒著,眼裡卻神色深深。我閉嘴不言,暗自在心裡盤算。
維晚果真起身追來,三丈紅綃纏在身上,又向後面夜裡飄去,若隱若現,在樹林中穿梭翻飛而來,一邊嬌笑道:“左護法作何走得這般急,千辛萬苦來這麼一趟,也要讓奴家儘儘這地主之誼,否則往後與姐妹說起來,可不要給他們笑話了去。”
若即也笑道:“靜女這情誼,若非金剛不壞之身,怕是消受不起。”
他這麼一說,我便想起辛垣來,兩人倒是相生相剋,想起他那張有苦不敢言的臉,忍不住一聲笑了出來。
維晚卻瞬間變了顏色,眼裡精光一閃,面上突然就是無盡的委屈,一雙眸子也騰起水霧來:“公子不待見奴家便也罷了,又何必帶這麼個女子來恥笑與我。”說罷咬唇而立,泫然欲泣,眼中苦楚翻騰,“人人皆道左護法無情,再怎麼相親相好的女子,宮主一令下,也能決絕而去。可人人又道,左護法風流卓絕,極戀胭脂香。本是無情,作何要生這一副多情相貌?”
若即清秀的眉毛壓了下來,我知道他是被戳了痛處,抵在他胸前,才要說什麼,他卻一吻壓在我額前,一瞬間將千言萬語都泯了去。
突然身後疾風大盛,一抬頭,紅光幾要逼入眼裡。若即反袖一捲將我留在樹上,縱身躍進去,手上一抖,劍鞘退開去,那劍身印著月,亮得駭人,好似握著一手寒泉。
若即在那妖嬈紅綃裡來去自如,身姿卓絕,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一頭青絲未束緊,在夜裡揚起,印著星光,一絲一縷的風流動人。
正看得入迷,不覺一道寒光向我而來,若即身影一動,鏗然一聲大響,我還未反應過來,他便躍身到我面前,挽了一個劍花,就聽得乒乒乒幾聲響,一些閃亮的東西向下墜入夜裡。
一切皆是轉眼的事情,我才回過神來,見那漫天的紅綃散成幾段,自半空緩緩飄下,安寧淡遠。
維晚捂著胸吐出一口血來,若即冷眼看她道:“我念你一路待小若如禮,又是身世悽苦,才招招留情不下殺手。你若敢再動她一分心思,無情有情不用問也曉得了。”
維晚卻不再言笑,只捂著胸口,冷冷看我。
我知她已不是方才那個人,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卻一聲笑出來,悽烈蒼涼,完全不是方才風情:“無似有,有時不知是有,反反覆覆,終不可求,不可求!”言罷哈哈大笑,笑得吐血不止。
我不解,若即卻是面色慘白,只顧將我一手護在身後。
餘光見著另有些人往林中來,為首的百里,身後隨著辛垣一干人。
維晚止了笑,冷冷看著百里,將手中半截殘綃扔在百里面前:“這個人情,我可還盡了?”
辛垣面色慘白,方要說什麼,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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