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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懿這邊聽繪歆說得振振有辭,也不動聲色地起身,站到繪歆身邊,對謝順平道:“世子爺,姐姐敢是又犯病了,在這裡說胡話呢。——姐姐敢是忘了,我也是世子爺的妻室。照姐姐的話說,只有自己的夫君和孩兒才是這個世上最親的,這話實有些大逆不道呢。”
繪歆臉上一紅。她不小心,把自己心底的真心話說了出來。雖然她一向最重規矩,也把這些家人倫常尊長的規矩,當作平日裡行事的準則,可是她的內心深處,經過自己孃的慘劇,和自己爹爹的背叛,她已經不知不覺間,把有些規矩都暗暗地丟掉了。只要她的夫君和孩兒安好,她好象什麼都不在乎了。
繪懿見繪歆臉紅,心裡冷笑幾聲,臉上也沉了下來,一不做,二不休,要徹底激怒繪歆,便繼續道:“平日裡姐姐最重規矩。可是如今你看你都做得什麼事兒?——有出嫁的閨女,心心念念往自己孃家爹爹床上塞人的嗎?你還專門找一個長得像四嬸嬸的女人,有意調|教她。你是不是還要教她,在床上要擺什麼姿勢,說什麼風話?”
“範繪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繪懿一口啐到繪歆臉上。
繪歆臉上更是羞的通紅。她這個人,從小到大,一向行事穩妥,從不越雷池一步。可是她也是人,她不是一本活動的女誡她不會跟個木頭人一樣,只知道做最正確的事,說最正確的話。她的家人不把她放在眼裡,肆意踐踏她的尊嚴,怎麼能怪她憤起反擊?——她都是被逼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事急從權而已。——繪懿你也是做大事的人,怎麼會不明白這話?”說起來,繪歆的口才也不下於繪懿。只是她的性子裡,敦厚溫柔的成分居多,所以一向不與人做口舌之爭。只是有些事,在她看來,完全是觸及了她的底線,才鑽了牛角尖,一心同自己的孃家做起對來。
繪懿更是冷笑:“我今兒才認識你。我的溫柔敦厚的姐姐,也有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面”
繪歆見繪懿執迷不悟,在一旁嘆息一聲,道:“妹妹,我不知
道,爹爹都給你許了什麼好處。可是別說你現在嫁了人,就是謝家的人,要為謝家全盤考慮。就說我們親生的孃親,因為爹爹和那個賤人,含恨而死,你怎麼能就這樣枉顧你的親孃的生死,而去助紂為虐?”
繪懿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詭笑,輕聲道:“是阿,我們的親孃真是冤枉”
繪歆以為繪懿真的有所鬆動,心下大喜,忙道:“你想通了就好。你看則哥兒,明明是從我們大房撿漏撿過去的世子,卻對我們諸般不敬,甚至一不高興,就對我們大打出手。——這種狼心狗肺,沒有人倫、養不熟的白眼狼,哪裡值得你把寶押在他身上?”
又回身挽了謝順平的胳膊,對著繪懿笑道:“妹妹,你也說了,世子爺也是你的夫君。若是世子爺大事能成,你哪裡還用得著看別人的臉色?——到時候,我可以讓世子爺並立二後,我們東西相稱,共掌後宮,不分大小”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反目 中
繪懿聽了繪歆的話,心裡更是冷笑:共掌後宮,不分大小?她把自己當三歲小孩糊弄呢
姑且不說謝順平是不是有那本事登上大位,就說自己的爹爹和則哥兒也不會做這樣的軟柿子,讓人捏在手裡,隨便怎麼玩都行。
謝地什麼狀況,她範繪歆不知道,難道認為自己也不知道?
北地已經打下了韓地,如今有訊息說,江南也是爹爹的囊中之物了。三分天下,如今只剩下一個謝地,她憑什麼認為,只要我們姐妹站在謝順平身邊,他就大事能成?
退一萬步說,就算因為我們姐妹站在他身邊,他就大事能成,他也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人。這種人,人稱“吃軟飯的”,世上沒一個人瞧得起。
這種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