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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如此一個月過去,仁興堂賭坊的輪盤賭、撲克牌和麻將的名聲,就紅遍了青江南北。
別的賭坊看了眼紅,當然有去搗亂的,有去偷師的,也有去試圖買通仁興堂的內鬼,往外搬運的。
安解語看這些事情防不勝防,索性對宋遠懷和南宮雪衣建議,仁興堂的輪盤賭、撲克牌和麻將,屬於仁興堂專有。別的賭坊只要是推出了同樣的賭具,便是預設從仁興堂那裡購買了使用權,要將每個月毛收入的百分之五交到仁興堂手裡做“使用費”。若是拒絕交錢,仁興堂的後臺老大仗義樓,便會出來維護江湖規矩。——吃賭坊這一行飯的,有誰敢不把仗義樓放在眼裡?且仁興堂只要毛收入的百分之五,也不算多,只當交保護費了。
又有賭坊打著做假帳的主意,不打算真的交出毛收入的百分之五。
誰知仁興堂的人過來收錢,是一手看帳本,一手數人頭,雙管齊下。又拿著一個不知道誰給的天殺的算式,加加減減,乘乘除除之後,居然就把該賭坊的毛收入算了個八九不離十。
做假的被查出後,假一罰十。本來只用交毛收入的百分之五,做假查出之後,當月毛收入的百分之五十就要當“使用費”交了出去。
幾次三番之後,做假的賭坊漸漸少了。仁興堂賭坊光從江南各地的中小賭坊收“使用費”一項,就已是佔了收入的大頭,而真正從賭坊裡來的收入,反而只佔了小半壁江山。
安解語自是清楚,可別小看了這百分之五。——集腋成裘,積少成多,這就是franchise的威力。
南宮雪衣此時已經快要臨產,可看著仁興堂的銀子堆山集海,一天比一天多,就樂開了花。
她每天坐著小轎,也來賭坊裡看安解語教下面的人如何推出新的玩法,如何打理各種牌桌,如何計算各個賭坊“使用費”的收入。哪怕她聽不懂,就在旁邊坐著,也覺得心裡踏實。——頭一次,南宮雪衣覺得自己在宋遠懷面前,也能平起平坐了。
仁興堂的人如今對“銅錢神”言聽計從。就又聽了安解語的吩咐,在各地發告示,將那些給仁興堂交了“使用費”的賭坊的名字都張貼出來。若是有不在這個名單上的賭坊,偷偷推出輪盤賭、撲克牌和麻將的,歡迎大家舉報。舉報之後,經查屬實的,該賭坊當月百分之五的毛收入,就歸舉報者所有,且仁興堂承諾不洩露舉報者的身份。
如此簡單、安全又有錢賺的行業,自然催生了一大批職業舉報者。
江南別地的賭坊不堪其擾,只好在推出輪盤賭、撲克牌和麻將業務的同時,立即向仁興堂報備,交保證金,以後每月按時繳納“使用費”。
南宮雪衣生下兒子的那天,江南正是進入十月金秋時節。
仁興堂的規模,比六個月前,已經擴大了數倍。
安解語又在逐步著手,要將仁興堂從一個三流江湖幫派,改造成一個做正經生意的大商號。——賭場這一行,在她去過的前世,本來就已經是正行了。
由於推行了籌碼制,且不再接受賣身契、人體器官等除銀錢以外的賭注,賭坊造成的悲劇,也在逐漸減少之中。
而仁興堂的賭具“使用費”推行得如此順利,安解語也心知肚明,是他們背靠大樹好乘涼的緣故。不然,在一個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法制觀念”,完全靠誰的拳頭大,誰就說話聲音大的世界裡,想要別人為智慧財產權付費,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務。
若不是有仗義樓在背後出手,光靠仁興堂這個小幫派的力量,他們的優勢早就沒有了。更別說用這三種新奇的賭具,將整個江南一多半賭坊納入囊中。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宜城的吉祥如意賭坊,仍在死撐。他們也眼饞這三種新奇的賭具帶來的效益,交每個月百分之五的毛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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