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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裡的大廳燈火通明,女子哭叫求饒聲,男人狂笑粗喘聲隔著層層夜色而來,跟來的兵士就有了些同仇敵愾的味道,找到了當年共禦外侮的感覺。
這些烏合之眾的山賊當然不能和朝廷的正規軍抗橫,便被範朝暉打了個措手不及,正廳裡面的人皆被一鍋端。正和清道人一起在山寨後面的小樓裡密會京師來人的大當家就趁亂逃脫了。
既破了山寨,范家軍也不客氣,如砍瓜切菜一般就跺了山賊的腦袋,又割下耳朵好計數。想著這實實在在的好軍功,個個俱是眉開眼笑。
那些被救出來的女子卻一個個悄沒聲息的都自抹了脖子。
範朝暉進來的時候,手下人正把自盡的女子一個個抬出來,放在了屋前的空地上。黑漆漆的院子裡,就平躺著十七八個年華正茂的可憐女子,俱蓋著白布,獵獵的夜風裡,似乎還留著她們先前哭泣求饒的聲音。
範朝暉抿著唇,沉默片刻,揮手道:“都燒了。”
一時便將屋前的女子屍體和五老寨一起都一把火燒盡了。
五老寨也是傳承百年的老牌山寨,卻連基業也保不住。大當家不由抱怨清道人出的餿主意。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又慶幸當時聽了三當家的話,只叫了一半的人幹這筆買賣。眼下山上的基業雖毀,五老寨在魏縣多年經營,山下還是有許多店鋪房產的,卻也夠東山再起的本錢。
唯有那京城來的貴客見到五老寨的一把火,卻是捻鬚不語,沉吟了許久,次日便回了京城。
沒幾日,本應該得勝班師回朝的範朝暉卻接到朝廷諭旨,斥責他枉顧法紀,貽誤戰機,至黎民以不顧,放縱匪首。勒令他要徹底清除五老山的匪患。
這卻是有人故意不想他回京。
範朝暉和幕僚商議數日,決定以靜制動,先不動聲色,以免打草驚蛇。
於是範朝暉就在魏縣駐下,到如今已是半年多時候。
這天拿到了京城範府送來的家信,自是欣喜異常。
一封封看過去,卻是時而微笑,時而頷首,時而錯愕,時而激動。待全部信看完,身上卻是汗溼了一層。
範朝暉坐在營帳裡,沉思半晌,就靠近油燈,焚了幾份家信。剩下的,和以前的書信俱收到一起。
次日便精神抖擻帶著親衛在魏縣大街小巷梳理了一遍。但凡看著鬼鬼祟祟的人俱抓起來,一時鬧得魏縣雞飛狗跳,卻是侯爺大將軍在保境安民。眾人都不得怨,又被鬧騰得日夜難眠。那殘餘的從良山賊卻也被逮進去不少。便有人坐不住了,獻計說範大將軍征戰在外,卻是未帶家眷,這陰陽失和可不是小事。一時保薦女兒的員外,想借大將軍打響名望的窯姐兒,以至自薦枕蓆的寡婦,對侯爺大將軍圍追堵截,竟是讓大將軍從此東躲西藏,再不能擾民。眾皆稱善。
而範朝風跟著太子在江南卻無此豔福。
承王在江南經營多年,又有當年先皇賜下的鐵甲衛十五萬。舉了反旗之後,意圖求個從龍之功,做個開國功臣的人也有不少依伏過來,一時又多了十多萬烏合之眾。
於是承王躊躇滿志地祭天告祖,譴責現任皇帝明啟帝矯詔篡位,就號稱八十萬大軍,一路揮軍北上。也勢如破竹地取了幾個州縣。
江南總督顧升是明啟二十年的狀元郎,本是寒門出身,卻娶了老鎮南侯的嫡女,亦即現任鎮南侯範大將軍的嫡親妹子,那仕途就和寒門士子分道揚鑣了。不過十年時間就升到江南總督的位置,已是從二品。這顧總督不僅挑妻室的眼光了得,做官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在江南經營數年,就將江南魚米之鄉整的顆粒無收,總督衙門裡眾人卻是都盤滿缽滿,連京師六部裡都是人人稱頌的好官。
承王在江南反了,本是要第一個拿顧升開刀,顯顯承王懲治貪官汙吏地真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