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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個來回,將慕容家田莊的內院也都搜括一空,才依了先前的部署,邊撤退,邊放火,燒起莊子來。
範朝暉在外面見到大火從田莊深處燒起來,知道里面戰事已了,便令人在外吹起號角,鳴金收兵。裡面的軍士或騎馬,或跑步,趕緊衝出田莊,趕過來集合。
有一些新收過來的私兵匪氣不滅,捨不得田莊內院裡的財物,也不及時迴轉。等他們撈夠了財物,揹著大包小包,懷裡也揣得鼓鼓囊囊,搖搖晃晃出了慕容家田莊的大門時,卻赫然發現,一隊黑甲士兵,正半跪在護城河對面沿岸,彎弓搭箭,對準了這邊的大門口。
這些人被自己的人用箭指著,一時傻了眼,趕緊叫起來:“我們不是慕容家的人啊我們是王爺的人”
範朝暉騎著馬從後面行到前面,衝著那些忙著哄搶財物、以致不聽號令的兵士喊道:“戰場上不遵軍令,只有一個下場”說著,就斷然揮手:“放箭”
一排排的羽箭衝著對面那數百個兵士射過去,剛才可能還是同袍,如今已成亡友。——俗話說,不怕狼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在戰場上,若是姑息放縱這樣的同袍,最終的下場,就是兵敗如山倒,所有人都活不成。
見對面的人都被射殺,範朝暉便對手下道:“去將他們的名字記下來。”又轉過馬,對自己所有的兵士看了一眼,大聲道:“你們都是第一次上戰場,戰場是什麼樣子,你們如今應該都知道了。”又回身用馬鞭指了指對面被射殺的軍士,“這些人不聽軍令,乃是兵家大忌。我若是饒了他們,就是將你們的性命都交到這些人手上——你們可甘願以後被這種人拖累,斷送自己的性命?”
“這一次,我念他們是第一次上陣,給他們一個機會,當他們是陣亡。他們的家人,都會拿到同樣的撫卹。可是他們的下場,你們也都看到了。以後同樣的事,若是有人再犯,皆當通敵論處”
底下人被主帥的鐵血手段震懾,皆暗道難怪上陽王在舊朝對夷人都能所向披靡,如此手段治軍,普天之下,當真難逢敵手。想到要跟著這樣的主帥打天下,心裡都是振奮異常,皆齊聲應“是”
此時天已大亮,除夕已過,正是新年。
慕容家的數百年祖產,已經在一片大火中逐漸化為烏有。遠處被俘的慕容家女眷看見這邊的濃煙,已是哭成一團。
範朝暉坐在馬上,衝自己的兵士點點頭,便策馬向前,往後方的營地奔去。
下剩的打掃戰場,清點殺敵人數、繳獲的財物,還有自己軍隊裡的傷亡統計,以便日後論功行賞,都有專人負責。他是主帥,並不用事必躬親。
無涯子在後方的主帥營帳裡等著範朝暉歸來,見他卸下盔甲,便接了過去,又給他遞上一身玄色袍子,就有些著急地問道:“太子一行人可是去了韓地?”
範朝暉走到屏風後,先將身上沉重的黑甲換下來,穿上無涯子剛才遞過來的袍子,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才道:“正是。”又對無涯子笑道:“你當日從皇后那裡順來的皇帝同外敵的證據,以後大概可以派上用場了。”
無涯子也鬆了一口氣,笑道:“韓永仁跟你兄弟一場,不如此,你也不好收拾他。”這韓永仁便是韓地的豫林王。當日和範朝暉、謝成武在舊都三分天下,只是忌憚範朝暉和姻親謝家合謀,對付韓地,一直小心謹慎,不與其他兩家紛爭。
範朝暉也坐下嘆息道:“沒有辦法。逐鹿天下,能者得之。”
無涯子點點頭,“既然要爭,就不能有婦人之仁。你知道我是一直站在你這邊的。可若是韓永仁偷偷殺了太子怎麼辦?”
範朝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便搖頭道:“多半不會。他肯定會打著挾天字以令諸侯的主意。我們等著瞧吧。”
無涯子放下心來,就上去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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