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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暗暗點頭:看來自己多慮了。四弟雖然不在了,范家還沒人敢對四弟留下的孤兒寡母不敬的。
安解語迎到正屋門口,便見一個身材適中,面目恬靜的氣派女子緩步走了過來。眉眼秀麗,肌膚潤澤,只是眉間有股揮之不去的愁意,十分的打眼。
安解語暗暗覺得奇怪:這大姑奶奶如此低嫁,居然還有不如意之事?
範朝敏抬起頭,只見一個青衣素裙的女子站在臺階上,臉上脂粉未施,頭上也只挽了個髻兒,插著一支翡翠玉簪。含笑向她望來。雖是初冬,範朝敏被那目光掃到,就覺得一陣暖意襲來,不知是那女人如春日裡百花綻放的容顏,還是她目光裡如此明顯的溫暖和煦之意。
範朝敏的愁意不知不覺消減了好多,便走上臺階探詢地問道:“是四弟妹吧?”
安解語點頭,伸手過去牽了範朝敏的手,“大姐。”
一聲“大姐”,叫得範朝敏熱淚盈眶。——以前小小的範朝風,也是拉著她的裙角,無論她走到哪裡,都像小尾巴似的跟著她。也經常甜甜地叫她“大姐”,就算是惹怒了真正的大姐,也從不改口。
安解語便攜手和範朝敏進了屋裡。兩人略微寒暄兩句,發現十分投緣。
範朝敏大家氣派十足,卻性子爽朗,說話並不躲躲閃閃,故作高深莫測。
安解語覺得甚是對自己的胃口,便與她攀談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去了樓上拜祭四舅舅的兩個顧家小兒和則哥兒都下來了。
安解語又叫了則哥兒過來見見姑媽。
則哥兒忙跑去範朝敏身邊,大聲叫了“姑媽”。
範朝敏便將他抱在懷裡,滿頭滿身的摩索,“和四弟小時候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話音未落,終於淚如雨下。
則哥兒乖巧地偎在範朝敏懷裡,一動不動。
安解語也陪著流了陣淚,便也過來安慰範朝敏。
範朝敏越發不好意思起來:此事最哀慼的莫過於四弟妹,她卻反過來安慰自己。這個女子,一定不若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嬌弱無依。
秦媽媽和阿藍又忙打水過來,服侍大姑奶奶和四夫人又梳洗了,兩人才好些。
這邊風存閣的下人又過來報說,王爺與貴妾張氏帶著三小姐和二少爺過來見禮。
安解語和範朝敏兩人忙站起來,等著王爺帶著自己的家人進來。
張氏進了風存閣的院子,先是一驚,復又一曬,暗道自己想多了。——四房的待遇,一向在范家是頭一份的。現在四爺不在了,更是要比以前更好,才保得住四房的孤兒寡母。因安解語先前和張氏處得最好,如今安解語喪夫孀居,張氏也為她很是灑了一陣子淚的。
安解語見張氏偎在範朝暉身邊,緩步過來,臉色紅潤,眉目嫣然,滿是滿足的神情,也不由微微一笑。——大夫人不在,這王府,說不得要在張氏的掌盤之下了。
幾人進了風存閣的正廳,張氏便拉了安解語的手,一臉關切地問道:“你的傷可好些了?——我在老家知道這事兒,擔心得幾晚上睡不著覺。若是你有個好歹,可讓則哥兒怎麼處?”說著,又拿帕子拭了拭淚。
安解語心中感激,連忙道:“讓小嫂子擔心了。我已是大好了,多虧了無涯子醫術通神,不然你也見不到我了。”
範朝敏剛從江南過來,並不知范家前一陣子發生的這些事兒。聽說四弟妹還受了重傷,不由也趕緊過來拉了安解語的手,上下打量:“傷著哪兒了?如何傷了?”
範朝暉在一旁臉色有些發紅,便咳嗽兩聲道:“此事說來話長,左右妹妹你一時半回也不會走,就在這裡住著,慢慢再問吧。”
安解語知道王爺是不欲讓人知道大夫人做的事,丟了大房的臉面。便也轉了話題,向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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