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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楞,主動問道:“楊逆怎麼玩聲東擊西的花招?”
“每日到城下搦戰,製造主力仍在洛陽戰場的假象,然後乘機暗中分兵,到我軍援軍的必經之路上佈置埋伏,偷襲我們的援軍。”陳應良解釋道。
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的臉色都有些微變了,陳應良察言觀色,便又說道:“樊留守,皇甫將軍,小人斗膽,想再問一個不屬於軍中機密的問題,敢問衛尚書西進來救東都,是走黃河北岸的河陽道,還是走黃河南岸的崤函道?”
“走的是南岸的崤函道。”皇甫無逸順口答道。
“什麼?!走崤函道?”陳應良大吃一驚,“衛尚書為什麼要走這條路?為什麼不走北岸的河陽道?”
“為什麼要走河陽道?”樊子蓋不悅的反問道:“走河陽道不僅道路要長上一些,還得要兩渡黃河,逆賊很容易就可以據河而守,那比得上走崤函道直接方便?”
“可是崤函道危險啊!”陳應良解釋道:“小人這次西來東都投軍,走的就是崤函道,親眼目睹了崤函道的道路之狹窄險峻,到處都是打伏擊戰的有利地形,現在我們洛陽軍隊又被亂賊困在城內,無法阻止和破壞楊逆賊軍佈置埋伏,甚至就連偵察確認楊逆賊軍是否在崤函道上佈置埋伏都很難做到,衛尚書的援軍走這條路雖然方便,卻無比危險,遠及不上走黃河北岸的河陽道安全,因為河陽城和河內郡都在朝廷的控制之中,大股的叛賊軍隊渡河,絕不可能瞞得過我們河內軍隊的眼睛,楊逆自然就無法佈置埋伏。”
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的臉色又是一變,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樊子蓋頗有些慶幸的說道:“還好,我們可以確認,楊逆主力仍然還在金墉城,衛文升被伏擊的可能不大。”
生性奸詐多疑的陳應良可不敢掉以輕心,趕緊拱手行禮,鄭重說道:“樊留守,皇甫將軍,為了朝廷的四萬大軍,小人再斗膽請問一句,你們是如何確認楊逆主力還在金墉城裡?”
“當然是透過斥候探查了。”皇甫無逸順口回答,把這幾天城外斥候戰的情況對陳應良粗略介紹了一遍,又說了楊玄感帥旗仍然還在金墉城城頭飄蕩的事。
“這麼說來,樊大人你和皇甫將軍,是因為楊玄感逆賊的帥旗還在金墉城,所以才認為楊逆主力仍然還在金墉城中。”陳應良臉色無比凝重,說道:“可是樊大人,皇甫將軍,你們有沒有想過,那面帥旗會不會是楊玄感逆賊故意留下,用來欺騙我們斥候的?小人記得,三國時曹操就玩過這樣的花招,用一面假帥旗牽制住了袁紹的冀州大軍,曹操本人乘機奇襲徐州,解決了劉備這個後顧之憂。”
一語點醒夢中人,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的臉色頓時就徹底大變了,再稍一盤算後,昨天才派信使聯絡衛玄送出不可靠情報的樊子蓋更是臉色蒼白,立即大吼道:“來人,馬上多派斥候出城,探察金墉城和崤函道,不惜多少代價,也要給老夫摸清楚楊逆主力的真正動向!”
“且慢!”陳應良大聲阻止,單膝跪下向樊子蓋拱手說道:“樊大人,可能已經來不及了,且不說叛軍騎兵正在城外瘋狂剿殺我們的出城斥候,就算我們的斥候能夠僥倖靠近金墉城,也無法進到城內偵察逆賊主力是否離開。還有崤函道那邊,山高林密地勢險峻,我們的斥候也很難在一兩天內徹底探察完畢!”
“那怎麼辦?”樊子蓋有些方寸大亂了,焦急說道:“你有沒有辦法探出叛軍的主力所在?老夫昨天才派信使聯絡衛文升,說叛賊主力仍然還在東都,如果衛文升因此中計,老夫可就是萬死難贖其罪了。”
陳應良臉上陰晴變化,心中迅速盤算,很快就抱拳說道:“樊留守,只有一個辦法了,火力偵察!請樊留守恩准,允許小人今天就率領報****出城,迎戰前來搦戰的逆賊叛軍!全力爭勝,抓獲俘虜來審問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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