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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原本對錢家人敬若神明的一些人,也知道他們急於回京的原因,一個個也未在上門叨擾,頂多也就是提供住宿上的方便,默默的儘自己的心意而已。
錢元脩很快就帶著郭燕及錢順和少數幾個心腹家人回了京城,一干行禮與多數家人都留在後面,慢慢的趕路。
他是不放心郭燕母子隨同行禮馬車留在後面慢慢趕路的。廢太子,一國的儲君,那可是會引起動搖國本的事情。
雖然新皇的太子也是新立,幾乎就沒有涉及政治,可是,他到底是經過御封,祭過祖廟,昭告過天下的一國太子,萬一皇帝有了什麼意外,他就是名正言順可以代君行政的國家最高領導人。
彼時,太上皇及皇帝的御駕也剛剛回京不久。
他們回京的速度可比出京的速度快多了。
當然,這也跟當初鑾駕行走緩慢有直接的關係。
錢元脩就開始了每天上朝裝木頭人的行為,郭燕則閉門謝,順便在家養“小月子”。
此時,就顯出了錢元脩這種暴發戶的優劣了。
在各個世家門閥都有各種新版本的廢太子□及上皇與皇帝的反應態度流傳於世的時候,錢元脩就顯得格外“木訥”於“老實”“本分”,等他知道訊息的時候,那新聞已經滿大街飛,成了舊聞了。
以至於他初初回京的時候,拜帖堆滿山,成了現在的門可羅雀,前後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實,他們家這種情況,在京城並不罕見,大街上的人都比平時少了一半,就是普通百姓自從廢太子以後,也變得謹小慎微了起來,除非需要,人們一般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以免惹上那些不必要的麻煩,若是逼不得已,非出門辦事,也變得行色匆匆起來,就是在街上遇到了熟人,也不會跟往常一樣,高聲打招呼,熱情的說幾句話,沒準還會相約到酒樓吃上一頓,交流交流感情,大多都是一個眼神示意,然後各自扭頭,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何況那些官員世家們?除了一開始的驚慌,莫不著頭腦,很快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後來連打聽,密傳皇宮留意都變的謹慎,默契,心照不宣起來。
京城自皇宮而起,向外傳遞著一股詭異的空氣。
暴風雨前的寧靜,也不過如此了。
那些還觀望著太上皇的老臣們,此時倒是開始慶幸,沒有過早的站隊。
沒錯,並不是錢元脩夫妻二人看出了被炮灰掉的太子的下場,那些成精的世閥官員們,也都看出來,廢太子只是前兆,更大的炸彈還在後面,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而已。
說白了,上皇與皇帝的鬥爭,已經擺到了明面上,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廢太子,只是前兆而已。
而皇后的孃家和已經被炮灰了的太子妃的孃家,此時卻恨不得變成隱形人,人人臉上都帶著那種兔死狗烹的灰敗顏色來。
跟大多數人估計的一樣,皇上只堅持了一個月,忽然的就下了一封罪己詔來。
他到底是沒有強過太上皇,半個月後,成了景氏第一個帶發出家的皇帝,開了三百年景氏建國的先河,禪位於皇弟景宏。
塵埃落定,京城的官員於百姓卻沒有鬆口氣,因為,太平了三百年的大興,竟然又興起了戰火。
起兵謀反的正是部分吐蕃,党項人,突厥以及與大興緊密相連的天竺等國。
被趕鴨子上架的景宏還來不及調和父母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安撫兄嫂與侄子受傷的心靈,就不得不釋出各種指令,打擊鎮壓這種內外勾結的分裂大興的行為。
好在,大興建國三百年,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