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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做各種甜食,算你運氣好。”
夜的嘴角抿了抿:“那我還得多來一些才好。”
“說正經的,這個卷宗是誰制的?做記錄的這個絕對是人才,你找機會跟聶秋遠提一提,把這個人提拔到身邊用。”
這個記錄人,在這個沒有相機的時代,是相當不可思議的。因為他的記錄,把肉眼所能見的部分全都細緻入微地描述下來了,在他自己覺得不對的地方甚至有意識地加了粗。難以用語言描繪的部分還都畫著圖。
半年前的案件,如果不是這個卷宗記得好,很可能一樁冤案就此坐實了。
夜小口地抿著茶:“這個人,秋已經把他弄到身邊當貼身的助手了。是個相當年輕的傢伙,今年才十九歲,是個可造之材,前途無量。想必你不日就會見到。”
聶秋遠的想法果然與我不謀而合,我並沒有感到特別驚訝。畢竟相處了一段時間,我開始漸漸地瞭解他,發現他的頭腦和能力果然如我想象的一樣出色。
見我沒有多說,幽夜公子便接著說道:“卷宗你也看了,不對頭的地方是這樣的。第一個,柳丹青被抓住的時候,穿的是白衣,衣服上竟沒有多少血。如果像現場顯示的那樣,捅了那麼多刀,殺了人,又追上去剝掉死者的衣服,圖謀侵犯,那身上的血怎麼會這樣少?”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果現場是卷宗裡描述的那樣,殺了人不沾染大量血跡幾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個疑點,這柳丹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若他帶著刀深夜潛入梅府,梅府大門緊鎖,護院看得也緊,如無內應,他是怎麼進去的?難不成是翻牆?但是如果見過柳生本人,再看過梅府的院牆,就很難相信這一點。”
“第三個,秋遠在看了卷宗後,曾經審過這柳丹青一次,此人神情淡漠,毫無求生之意。秋遠帶了十餘把刀子讓他看,他指的兇器是這一把。”夜指著桌上那把刀,“但是這個,不是現場那一把。而且,你看卷宗的這裡。”
卷宗上別出心裁地畫著死者身上所有的傷口的位置、形狀和尺寸,這一點也是讓我特別讚賞記錄人的原因之一。這麼做,簡直代替了拍照的作用。
創口的形狀是三角形的,也就是說,創角一鈍一銳,這是單刃銳器捅進去的典型特徵。再看看柳丹青指的那把兇器,是一把雙刃匕首,而且,刃寬明顯比那些創口要大,根本捅不成畫上的那樣子。
所以,儘管柳丹青在現場拿著那把刀,他卻記不住那刀的樣子,說明這根本就不是他供的那樣,是從自己家裡帶來的刀。
“第四個疑點,死者身上不但有捅刺的傷,還被切傷了頸脈。可是,提審柳丹青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並不是左撇子。”
幽夜公子說的意思我很清楚,因為頸部的切創在右頸脈,正常的慣使右手的人最正常的持刀方法,應該會將創口割在死者的左頸。因為要割在右邊,要麼刀握得很彆扭,要麼用力的方向很彆扭。
“那麼,在什麼情況下會割在右邊?既然證人沒有看到現場有其他人,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
“自殺!”我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
No。44 霜花白(3)
我非常同意聶秋遠的這個判斷,因為卷宗的繪圖中還有別的東西佐證了這一點。
“你再仔細看看傷口周圍的這些。”我指著卷宗上畫的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對夜說,“就是切頸的這一刀,周圍這些長短不一的線,應當指的都是傷口。這樣的傷口,確實大多數出現在自殺的狀況下。”
試切創。如果在致命性的切創附近,出現數條長短不一,深淺不等的平行創口,這個法醫學上稱為試切創或猶豫創,這是自殺的特徵。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那還不好理解麼,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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