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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那根刺。
司徒善生臨來之前,知曉司徒善生心思的司徒嫣就叮囑過他,耀綺羅就是給他預備的,讓他不可情急誤了大事。看準了季禮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司徒善生牢記著姑姑的囑咐,一直表現得任性、莽撞,就是想看看季禮是如何行事的。青峰山上的商家固然可氣,可是比起鸞家和漠北悍匪來,還是容易讓司徒家接受的多,司徒善生之所以答應他們兵圍青峰山,一來他確實被巫長老的術法震撼了,想進一步摸摸鸞家的底細,二來也想看看季禮是個什麼態度。
鸞家最後垂死一搏,準備攻上青峰山之時,司徒善生已經看出了鸞家的故弄玄虛,生怕自己給他們做了替死鬼,接著樹林裡飄忽的人影,他帶著人撤出了青峰山,季禮理解了他的意圖,也聰明的撤了出來,這一點讓司徒善生很滿意。
在司徒善生的計劃裡,耀辰的邊境是他考驗季禮的最後一站,鸞家在騰繩邊城的實力若隱若現,司徒家在白水邊城駐紮了幾十萬大軍震懾著,那個白水總兵武喬奉為人低調,司徒家查不出他有什麼不妥,他也一直以來頗得司徒太后的信任,但是司徒善生卻直覺的他有些看不透。因此他想趁著這次機會看一看季禮,也查一查這個武喬奉。
司徒善生還沒想好合適的辦法,司徒太后的書信就到了,詳細說了這次漠北失利之事的反常,並且叮囑他留意那個吳元是否逃回了季禮身邊。
“吳元麼?”司徒善生沉思著,無疑意識的咀嚼著這個名字,眼眸中泛起陣陣綠芒,在搖曳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詭異。
突然,沉思的司徒善生笑了起來,“也好,季禮既然要藏住這個吳元,本少爺就成全了你,過幾天再給你演出好戲,有了武喬奉,這出戏才能更精彩。”
思量了一夜,司徒善生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伴隨著帳外泛起的魚肚白,他終於踏實的睡了過去。
秋邑城外辰國大營裡兩個主帥帳篷中的燈光雙雙亮了一夜之後,辰國大營裡緊張的氣氛反而消散了。司徒善生繼續晚上摟著美人胡鬧,早上太陽老高的才起身,常常的就耽誤了大軍的行程。季禮對司徒善生益發的包容,不管他如何胡鬧,都是溫潤的一笑了之,配合著他的作息隨時調整著大軍的行進。
拖拖拉拉的走了小半個月之後,大軍來到了與騰繩邊城只有百里之遙的彭城,這裡的太守申科是鸞秋盈母舅家的一個遠親,也算是鸞家自己人,這些年來對鸞家盡心盡力。
申科知道春蘭是太后娘娘身邊得意地人,對她也格外的尊重,探得她得口風想要幾個粗使的丫頭之後,馬上在自己的府中仔細的挑選了幾個知根知底又機靈的丫頭,殷勤的地送到了春蘭和丁香的面前。
春蘭滿意的誇讚了幾句申科對太后娘娘的忠心,並暗示自己會在太后娘娘替她美言,之後挑了一個看著老實順眼的丫頭留下,把其他的丫頭和一臉謙恭的申科打發了回去。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丁香一直緊閉著嘴巴,當自己是個無知無識的隱形人的,等到申科等人一走,她才稍微活動了一下酸澀的肩膀,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笑容滿面地春蘭。
春蘭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憋著笑嚴肅的說,“老身不會食言,這丫頭是給香玳公主找來解悶的。”
看著春蘭得意地眼神,丁香眸中也亮了起來,她起身幾步奔到那個相貌平凡的丫頭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試探的問,“小姐?”
聞言,那個一直規規矩矩垂著頭的丫頭抬起了頭來,嫣然一笑,隨著她漆黑的眸中波光流轉,平凡無奇的臉瞬間生動了起來。
這回,丁香再無遲疑,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手,欣喜著語無倫次的說,“小姐,真的是你,是小姐來了。”
“你這麼大聲,擔心別人不知道麼?”綺羅用慣有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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