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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染袖的憂慮,乾王反而頗為滿意,才幾個月,禹昊便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仍不能說話,但起碼有了皇子該有的面貌,舉止得當,進退有度,而且光以書法而論,大皇子都及不上他。顯見雲舒宮眾人對禹昊的教導與關懷確實是不遺餘力。
這天,染袖帶著禹昊前往南宮,手上還拿著前些日子準備的一副拼圖,打算晚上和禹昊一起玩。
誰知快到宮門口時,正好遇到了大皇子禹珏和他的內侍。
“咦,皇弟,真巧啊。”禹珏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揹著手走到禹昊面前。
禹昊對他躬了躬身,畢竟是兄長,這些禮節還是必要的。
“今天父王對你可是讚不絕口。”禹珏睨著他,嘀咕道,“一個啞巴,真不知道有什麼好誇的。”
禹昊低了低頭,臉上看不出情緒。
禹珏嗤笑:“看你這可憐樣兒,難怪沒人要,最後只能過繼給一個名不見經卷的夏昭儀。”
禹昊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不悅,卻依然不發一語。
“呵,還知道瞪人了?”禹珏擺擺手道,“本皇子隨便你瞪,反正你也吐不出一個字。”
禹昊忍不住伸手拽了拽染袖的裙襬,染袖見狀,正要開口,不想禹珏也朝她看來,一眼就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問道:“你手上拿著什麼?”
“回大皇子,只是一個小玩意。”
“拿過來給本皇子瞧瞧。”禹珏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禹昊一聽,跨了一步擋在染袖身前,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怎麼?看看也不行?”
禹昊堅定地搖了搖頭。
禹珏也是小孩子心性,越是不讓做的越是要做,他也不理禹昊,直接對染袖道:“拿過來。”
染袖本不想跟禹珏起衝突,便準備將東西遞過去,誰知禹昊死死拉住她,不讓她動。
染袖轉念一想,也許這是個不錯的契機。溫和的方法不見成效,不知外部刺激能否有所作用?
於是她護著禹昊對禹珏道:“大皇子,奴婢手上的東西乃是二皇子心愛之物,他不願與人分享,還望大皇子莫要強求。”
禹珏大概沒想到這個宮女會拒絕他,先是詫異隨後便是憤怒。他咬牙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本皇子說話?”
染袖跪在地上道:“請大皇子恕罪,奴婢是二皇子的宮女,當以二皇子的命令為先。”
“好好,好得很。”禹珏握緊拳頭,狠聲道,“本皇子可以馬上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禹昊又擋在染袖前面,冷冷地看著禹珏。
禹珏嘲笑道:“我不跟你這個啞巴計較,但是教訓一個宮女還是有這個資格的!海清,給本皇子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禹珏在宮中倍受寵愛,從來沒人忤逆過他,特別是在禹昊出事後,宮中巴結他的更多,長此以往,那種高傲的優越感自然成形,年紀不大,卻霸道十足。
“遵命。”那名叫海清的內侍也是個不怕事的,一接到命令便毫不猶豫地上前朝染袖踢去。
禹昊去擋,可是他這小身板哪裡能經得住成年人一踢?染袖連忙將他護在懷中,後背硬生生地承受了那一腳。
“繼續!”禹珏猶不解氣地喝了一聲。
那內侍又朝染袖踹了幾腳。染袖咬唇忍著,而禹昊則張著嘴巴,似乎想阻止卻始終發不出聲音,越是著急越是無措,眼中逐漸蓄滿淚水。
“哼,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禹珏奪過染袖手中的拼圖,朝牆上一扔,頓時四分五裂。
禹昊看得雙目赤紅,躺在染袖懷中狠狠地瞪著禹珏。
禹珏大笑,胸中一口悶氣總算舒解,接著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帶著內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