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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愧疚,天下皆是朕的子民,朕沒有照應好他們,是朕的錯。”說著站起走到書案邊把摺子遞給她,“朕已下諭各地官吏都要體察民情,如實上奏,預備撥庫銀賑貧。”
未語開啟輕念:“。。。城中凡戶籍七萬戶,人口數約計六十三萬,。。。極貧困之數有二萬,或因疾病,或因家口眾多難以維持,或。。。,尤以前二者為甚。。。”她點頭“您不必自責,這種現象,即便是富裕社會也在所難免,您已經做得很好了。”
嬴天池困惑“現象?富裕社會?”他暗訝未語竟然說得出長老帶來的新名詞。
未語一驚,才憶起二老講過宣德帝是知曉另一時空的,忙支吾道:“就是帝國呀。”她引開他的注意力,“不過未語以為賑貧不如幫困。”她暗想皇帝關注的資訊中,有利於皇朝統治的居多,受文化和環境所限,長老也不會太過注意當今的社會行動。
果然,“幫困?願聞其詳。”嬴天池也沒太多起疑,他無論如何都料不到未語會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女子。
未語想了想國內的做法,她小心了些:“我也說不好,城中有貧苦,給以錢物,吃用完了,他們還是窮匱,不如因人制宜,給他們找些生計,我聽說東市、西市、南北大街皆要付高額店稅,如果可以劃出一些區域來,對他們視情況不同,先減免或全部免去,待他們有能力自給時再酌情收取,說不定比單純給他們錢物要好得多,再者那些窮人家又多了購貨的去處。”
嬴天池的心猛烈地跳躍著,“說得好。”這就是他的未語,善良聰慧,她得他如此寵愛,卻從未向他提過什麼要求,從積雲寺歸來說起路上有乞討者,春寒料峭,衣不蔽體,停車相問,卻是因為家無恆產,男人又亡,幼兒稚子,無可奈何才有此舉,未語身上無銀,拔下金釵手鐲要婦人當之換錢,侍從欲掏錢,被她阻攔,說她無意讓眾人仿效,各人都有用項不必一定跟從,朝野都稱頌貴妃賢德而又體貼人意。才又有統計貧困之舉。
“這個法子很好,想得更周全些,各地都可推行,只是城中飢餒可見,耕種之民如有頑症或喪失勞力,他們的貧困更嚴重,朕雖有親農扶農詔書頒出,只怕還是不夠。”他來回踱步,“民生大事,拖延不得,高青。”他揚聲。
高青走了進來,“明日朝會朕要與眾臣考量此事,明日一早就把上諭明發至各官員手中,你先行送至三省臺署,召中書令、門下令、尚書令,還有六部侍郎立即到懋勤殿。”
高青稱喏,官家常有國事連夜垂詢,只是宮門須下匙,所以都會到永安門旁的懋勤殿,並在那裡過夜,不過這在貴妃進宮後尚是第一次,看來大家是有要緊的事情了。
“朕今夜不能回宮了。”嬴天池憾然地抱了抱未語,這溫香軟玉,這紅顏佳人,“朕可否魚與熊掌兼得,今夜你陪朕出宮?”他捧住她的手突發奇想。
“不行,御史們會捶胸頓足的,再說您不覺得我干涉了您的朝政?您說過的,後宮不得干政。”未語道。
他深邃溫柔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沒叫過朕的名字,叫叫看,天池。”
“是,天池。”未語低低的,秋波如水。
他深深地吸一口氣,緊緊抱住她,又稍稍放開,“如果是你,朕求之不得,你不是後宮,你是朕的知己,朕心愛的人兒。是她們,一個字都不行,貪婪,物慾橫流,都想在朕身上撈點什麼,像是吸血的水蛭,連朕的生母也是這樣。”他的語氣中有痛楚和虛弱。
未語胸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柔情,她反抱住他,雙手伏在他寬闊的腰腹間。
懷中的馨香如此的溫馴嬌美,嬴天池低嘆:“天,朕要追回高青,朕不去懋勤殿了。”
“天子無戲言。”未語笑,走進右正房,拿過明黃繡金龍的披風,走出,他接過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