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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解釋完,你聽我說!”華元靖難得動氣地吼著。“我沒從阿邦那裡知道你的資料,你應該很清楚他是絕對不可能洩露客人資料的!而我,一開始接近你,或許真的是有企圖,但我可以發誓,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就因為這樣,我才要求我爸再替我安排一次相親!”
見她不斷地往後退,他只好快步往前。
“不要再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她跑出陽臺,一腳跨上欄杆。
不要再說愛她,那全是謊言、謊言!
她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
“子頤!”他猛然打住。“你過來!”
“只要你離開,我就過去。”她放聲咆哮著,斜飄的雨打在她的身上,暈溼了她的衣服,也打溼她的發,更模糊她臉上未乾的淚痕。
“你先下來,你下來,我就走!”他咬了咬牙。
“你先走!”
華元靖無奈地嘆了口氣。“子頤,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早知道她會這樣誤解他,一開始,他就應該對她開誠佈公才對。
“把我的鑰匙留下來。”她喊著。
他自口袋裡掏出鑰匙,擱在客廳的茶几,便消失在玄關外。
徐子頤粗喘著氣息,直盯著客廳,確定聽見關門聲,轉頭看著下頭,好一會,確定他走過警衛室,走到馬路上,抬眼直瞅著自己,她才緩緩地跌坐在陽臺上,抑聲低泣著。
淚眼模糊地朝下頭探去,發覺他還站在對面路角,渾身早被雨打溼,然他依舊昂首不動。
他到底還打算怎麼戲弄她的心?
何必弄一些小動作,動搖她的決心?
被騙一次,可以說是不小心,再被騙第二次,那就是天誅地滅了。
她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搞得這麼悲哀。
疲憊起身,一頭亂髮散披在後,徐子頤沒有上妝的臉,憔悴得可憐,雙眼腫得像核桃一樣,臉頰明顯消瘦。
到底是第幾天了?為什麼心底的痛楚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
是誰說時間可以沖淡痛苦的?
無力地倚在床頭櫃邊,看著一旁大哥留下的字條,她卻連拿起來看的氣力都沒有。大哥每天晚上都來陪她,什麼話也沒多說,只是靜靜地坐在她的身旁,什麼也沒問,讓她覺得安心許多。
但是,只要天一亮,莫名的空虛感便如浪般地席捲而來。
這個屋子,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的?又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靜的?她幾乎忘了一個人住時的感覺。
瞪著天花板,突地,電話鈴聲大作。
她斜睨一眼,使盡全力才拿起擱在床頭櫃上的話筒。
“喂?”她虛弱地出聲。
明明剛睡醒,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的疲累?
“子頤。”
“哥,你放心,我很好,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她必須堅強一點,不能再讓他擔心。
“子頤,沒關係,身體比較要緊,覺得可以了再上班。還有,記住,一定要吃飯,我準備了一些飯菜,你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電話那頭,是徐照廷滿滿的關愛。
“我知道。”閉上眼,發覺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她不禁覺得有異。“哥,還有事嗎?”
“沒什麼事。”
“才怪,你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總覺得好像有事瞞著她。“哥,難不成是華家有什麼動作?”
那一天之後,哥並沒有跟她說華家那頭到底有什麼打算,也不知道這門親事到底真正取消了沒,她知道他是怕她擔心,所以絕口不提,但他不說,不代表什麼事都沒有。
“也不是,而是……”他有口難言地頓了頓。“你記住,今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