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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啊?當真一個都看不上眼?還是……”
他欲言又止,臨老九不耐煩地催促著:“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咱們風裡雨裡都走過來了,有什麼話不能說?說!你照直了說。”
“我那也是猜測,”臨守身湊到臨一水耳邊,小聲說著,“我啊暗自揣測著,九爺您是不是心底裡其實對駱家大小姐也藏著情,只是被她纏煩了,一味地抵制,所以才……”
“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臨老九把個頭甩得像波浪鼓,斷然否定臨守身的揣測,“若說小時候我們還有點小朋小友的兄妹之情,為了她,我跟家人鬧翻,搞得我有家歸不得;為了她,我常年過著逃命的生活,整日疲於奔命;為了她,我整個人生都變得亂七八糟——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情?”
第二章 寧死不從(2)
臨守身想想也是啊,若九爺對駱家大小姐有個一絲半縷的情意,也不會寧可過著逃亡的生涯,也不肯停下腳步來回眸看看那個追了他一路的人兒啊!
“是我猜錯了,猜錯了……”
“當然是你猜錯了!”臨老九想都不想,斬釘截鐵地應著。
“我家和他家是世交,我爺爺跟他爹雖不是親兄弟卻是比親骨肉還親的好兄弟。我在駱家是老大,他在臨家是老九。兒時他常跟著臨家老爹到家裡來串門,我也常跟著祖父去他家做客。一來二去,年紀相仿的我們便玩到一塊兒去了。
“祖父和臨家老爹很希望兩家能結成兒女親家,真正地成為一家人,於是就常常拿我們兩個小孩子開玩笑,大人們的心裡有著盤算——若我和老九長大後真能依照他們的玩笑成了親做了夫妻,那是再好不過的美事一樁。若不能,也不強求。
“那會子,我跟老九的感情是真好啊!只要見著了,我倆必定形影不離——青梅,你是知道的,我的肌膚很奇怪,一旦被蚊子叮了,便會腫成紅紅的一片,又疼又癢許久無法痊癒。每到天熱的時候,臨家老爹總愛念叨‘蜻蜓可以吃掉蚊子,捉了蜻蜓放在臥房裡,便再不會有蚊子叮咬舫遊了’
“——就因為臨家老爹的一句話,每年剛入夏老九就四處去捉蜻蜓。他發現下雨前草地上會聚整合群的蜻蜓,於是每到下暴雨的日子必定跑去山上捉蜻蜓。每每他抱著一荷包的蜻蜓站在我家門口的時候,總是溼得像從水裡撈上來似的,為此他可沒少生病——那時的日子如今想起來都甜啊!
“後來,祖父病重,臨家老爹老孃覺得既然我和老九感情這麼好,不若在祖父在世時把親事定下來,也算是了了祖父的一樁心事。親事定了,祖父走了,我和老九之間卻漸漸起了變化。他開始鮮少來我家,也不願我跟在他身邊,甚至怕別人提及我們的婚事。大人們都說他這是小孩子害羞,我覺得他是不喜歡自己的事被別人掌控乃至做下一生的決定。
“待到我們成年後,臨家老爹老孃有意早早將我娶過門。他們年過不惑才添了這麼一個兒子,而且臨家就他這麼一個傳宗接代的,臨家老爹老孃年事漸高,總希望早日抱上孫子,算是了結人生大事。可他們越是催,老九對我們的婚事就越是反感。
“到後來他被催煩了催怕了,索性逃出家門,以四處巡視臨家碼頭上的生意為名常年不回家。他在外頭一待就是大半年不歸啊!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眼見著我們的年紀越來越大,臨家老爹老孃看著就著急。沒奈何我自動請纓出門尋找我那跑掉的夫婿,可每找到他一回,他就逃一回;每提到成親之事,他就跑一回。這樣一天天、一年年折騰下來,我和他都該年華老去了。
“唉——”
那輕聲的一嘆,嘆去了駱舫遊男裝扮相里的堅忍、果敢,卻嘆來了女兒家似秋的悲涼。
聽著大小姐的回憶,青梅實在很難想象那個成天追著臨九爺的大小姐和成天躲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