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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確切來說是一夜想眠而不能眠。常聽說男人做這種事情會很累,可為什麼這個姓黃的卻越做越精神,相反我卻越來越累?也許是因為他積壓了近四十年的慾火終於有地方發洩,也許是他那個傳說中吸人精氣的本事在做怪。總之,這個男妖精在忙碌了一夜之後,明顯神采熠熠容光煥發,而可憐的我則沒精打采,一個哈欠連一個哈欠。
天色大明之時,我迷迷糊糊的由著他給我穿衣洗臉,梳頭的時候聽他抱怨道:“你都睡了一夜了還沒睡夠?”
“我哪睡了啊!剛迷糊一下又被你折騰醒,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精神。”我揉揉眼睛,捶捶腰,渾身散架一般,直想躺倒好好睡一覺。
他握住我的手,將我攬在懷中,順著頸項吻下,說道:“其實,我還沒有盡興……”
“喂!你適可而止啊!”一巴掌拍開他伸進衣內的手,我扶著腰站了起來,卻兩腿一軟朝下坐倒。
黃藥師扶住我,柔聲問到:“今日,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那就去斷腸崖吧。”我提出了要求,他馬上抱起了我,推門出屋,施展出無上輕功,片刻之間,已來到雲霧瀰漫的斷腸崖邊。
輕輕的將我放在崖邊,他挨著我坐下,仰頭看天,說道:“你說,下輩子,咱們做什麼好?”
“除了做人,還能做什麼?”我看著崖底,撫上心口,情花毒開始蠢蠢欲動,今天已是最後一天。我隨時都可能永遠的睡去,卻當真不希望他隨我一道輪迴。緣分是個未知的東西,誰都把握不住。來生的我還記得他,來生的他卻不可能記住我,是緣是孽,還是什麼都不存在,我不知道。為何才剛剛明白一點真正的愛,就要面臨永遠的分離?情花毒,當真是絕路一條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藥師,我們做個約定好嗎?”
“你說。”他攬我入懷,面上的微笑溫和且堅定,雙手卻似是有些止不住的微顫。
“等我一百年好嗎?”我抬頭看他,帶著一絲的央求。
他皺眉道:“為什麼?不是說好了,上天入地,永不分離嗎?”
我微笑道:“我哪也不去,只是想要睡一覺。情花一毒,斷情自解,我斷不了情,惟有讓自己暫時的與情隔絕。”站起身,立至崖邊,看著谷底蒸騰的雲霧,說道:“這下面,有一處靈氣充裕的寒潭,對療毒多少能起點作用。在裡面沉睡百年,只要中途不被驚擾,百年之後,花毒自會消散。”
黃藥師挽住我的手,懷疑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千萬不要騙我。”
“自然是真的,你以為我很想死嗎?”我深吸了口氣,說道:“人之一死,前緣盡消。今生我們已經結為夫婦,來世,誰知道又是什麼模樣。前世來生,實在太過虛無,真實,只有今生。只要你我不死,這緣就依然存在,百年之後,我幫你汰換妖氣,散盡異能,一起做一對最過普通的凡人夫妻,為你生兒育女,可好?”
他低頭望向崖底,堅決道:“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
我微微搖頭,說道:“我於世間,只有你一個親人,你卻還有蓉兒。她輔佐郭靖駐守襄陽,前途唯艱,需要你的幫助。倘若你跟了我一起當活死人,那不是太對不起蓉兒,太對不起阿衡?”
“阿衡……”他微微皺眉,眼底出現一線愧責的波動。我繼續道:“阿衡留給你的,只有蓉兒,照顧她,是你的責任,萬不能放棄。百年之遙,足夠你了結世間一切的緣與孽,到時,你一身輕鬆無所負擔,再來陪我,一覺睡醒重新開始,豈不美滿?”
他輕嘆口氣,說道:“你可知道,我已經怕了。次次只要一刻沒看緊你,就會生出數不盡的事端。上一次,你勸我去華山論劍,結果遭此大劫,一等十八年,成了如今的模樣。這一次,卻是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