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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著,再次將視線投向窗外晚春的街道,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明亮的陽光,碧藍的天空,溫潤的空氣,熱鬧而有序地人流,繁華的街市。
這裡是東京。
他已經住了7年之久的東京。
從恐怖片輪迴的世界回來5年之後的東京。
5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
60個月,1825天,43800個小時。
5年,足夠他從28歲的東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的心理醫生,變成32歲的東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臨床心理學研究室副主任,從當年被小野田公顯一句話拉去做壯丁的警視廳掛名顧問,變成東京警界和心理學界知名的犯罪心理學家,從一個函授跳級讀完東京大學心理學系的普通畢業生,變成東京大學心理學系的名譽教授。
5年,也同樣足夠他身邊的這個叫做跡部景吾的青年,從他們最初認識時的初中超能力網球少年變成東京大學商學院的高才生,變成一個整個東京商業帝國中炙手可熱的新貴。
變成了一個不再需要他低頭俯視,而是需要他抬頭平視的,成年人。
然而很奇妙的,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竟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也許是因為他們認識的情況太過離奇,所以之後的相處反而少了許多需要互相試探或是磨合的地方,又或許,是因為他們本身的性格和教育,讓他們對自己和對方的定位都很清晰,所以少走了很多彎路。總之,這5年來,他們之間竟然一直保持著一種能同時讓雙方接受的相處模式,並且將它保持到了現在。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相當奇妙的事情。
因為他們兩個,明明都不是那麼容易接受別人的人。
‘正因為這樣,所以一旦接受了,才不會輕易放棄吧?’
‘也許吧,雨宮。’回答著腦海裡響起的話語,他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這個細節沒有逃過身邊青年的眼睛,跡部挑了挑眉,“想什麼呢?”
“在和雨宮聊天,說我們這麼多年竟然也就這麼過來了,感覺還蠻奇妙的。”上條右手的食指搭在車窗邊,無意識的輕點著。
“這是什麼話?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跡部有點不爽的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面對他的時候似乎總會露出一點和平是不符的有點不爽的表情,也許是因為上條這個人多數時候實在太過從容太過雲淡風輕,總讓周圍的人有點心理不平衡。
只是跡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眼神裡的那抹縱容和無奈,是多麼的溫暖而柔軟。
上條卻看到了,他的笑意漸漸深了起來,雖然說一個32歲的男人被比他小10歲還多的戀人縱容,實在是件很詭異的事情,但這樣的感覺,確實不壞。他笑著搖了搖頭,“沒想怎麼樣,只不過,跡部少爺,你不覺得我們兩個這樣雖然好,但是感覺未免太老夫老妻了,缺乏一點激情嗎?”
“激情?”跡部突然笑了,他高高的挑起眉,誇張地上下打量了上條一下,“不好意思,水樹,本大爺還真沒在你身上看到叫做激情的那個東西。而且,”看著水樹正要抽搐的嘴角,他惡質的加上了一句,“本大爺的激情已經在和你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用完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帶他在密閉的蜂巢裡打了10天喪屍和爬行者的經歷,這結果導致他回到家裡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裡所有和《生化危機》有關或者相似的遊戲全部打包,丟掉!
“所以,你就認命的和本大爺繼續老夫老妻下去吧!”
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東西的上條聽到跡部頗有些怨念的宣言,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果說西園和雨宮是他永遠不會寂寞或者孤獨的原因,那麼,跡部景吾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