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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
“怪你?怎麼會?為什麼會怪你呢?”我有些好奇地看著新月,章佳嬤嬤的動靜我是知道的。章佳嬤嬤在來到將軍府的第一天起,就將莽古泰送到了前院。每日克善從上書房回來之後,還要和莽古泰學騎射。不過,新月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身為主子,卻不能讓奴才跟在我身邊,難道他不會怪我嗎?現在連雲娃都跟著烏雅嬤嬤學規矩呢。”
“哦……”難怪,我剛才就沒看到雲娃。皺了皺眉,這些個奴才是不是皮癢了?雲娃的事情竟然沒告訴過我?是該找個機會好好的敲打敲打他們了,竟然就是這麼給我辦差的?
眼角瞄到站在旁邊的蓮香的臉色也變了一變,但是馬上又恢復了正常。看來,她應該也是被矇在鼓裡的。哼!這些奴才!
拋開心思,專心地跟新月說話:“這樣也好呀。畢竟莽古泰是男人,不應該總是在內宅裡待著。這樣,就會有損新月你的清譽,章佳嬤嬤做的很對啊。至於雲娃,她也學好規矩,才能更好的伺候你和克善呀。”
新月的臉色變了又變,隱忍地聽我說完話,就激動地喊著:“珞琳!你這麼能這麼想?莽古泰和雲娃對我來說,是兄弟姐妹,是最親的人!當初他們帶著我偷跑出城,如果不是莽古泰牽制住那些反賊,我和克善都要自殺守節的!是努達海和莽古泰救了我和克善!雲娃更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他們跟別的奴才根本不同!他們是我的兄弟姐妹!”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激動的揮舞著手帕的新月格格。真是讓人吃驚的論調!一個理應高高在上的和碩格格,竟然和伺候她的奴才稱兄道弟的?!她到底是這麼想的?!
腦袋裡的念頭飛轉,卻不露分毫,只是呆呆的看著新月格格激動的發表她‘平等’的言論。等到她反應過來了,愧疚地望著我的時候,我才接受不住一般捂住了嘴,聲音顫抖地說著:“新月……你……你……”未語淚先流,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椅子上。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怎麼跟知蘭的一些想法相同?想當初,知蘭就曾經跟我說著什麼‘眾生平等’‘男女平等’的一些離經叛道,聞所未聞的詞兒來。眾生平等?這麼可能!人一生下來就決定了將來究竟是奴才還是主子,將來究竟是使喚人還是被人使喚。我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顧身體體面地跟伺候自己的奴才稱兄道弟、姐姐妹妹的?
新月伸出來搖晃我雙肩的手將我的思緒打亂,我也回過神兒來。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會想起知蘭。反正也不想在望月小築待著了,多呆一刻鐘都是一種折磨。我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新月,用控訴地口氣跟她說:“新月!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說完,就轉身哭著跑出了西廂房。留下有些懊悔的新月格格自顧自地離開了。
蓮香也隨著我離開望月小築。
回到我的院子,剛坐下,就聽到茶香來回話。
“格格,夫人剛才過來坐了一會兒,剛走兩刻鐘,讓奴婢傳話給格格,說讓格格一會兒到雁影閣去。”
“恩,知道了。隨我去額娘那看看。”茶香蓮香異口同聲地回答著:“是,格格。”
雖然有些疲倦,但是我還是打起了精神,來到額孃的雁影閣。不知道怎麼了,我跟那個新月格格就是犯衝,每次跟她呆了一會兒,就覺得身心俱疲。
到了額孃的雁影閣,卻發現阿瑪沒在。也對,阿瑪現在應該在武場呢。如果阿瑪在,額娘也可能不會來尋我說話的。
掀開了簾子,就看到額娘歪在榻上,有些蔫蔫地繡著一個荷包。我有些調皮地很正經地給額娘請安:“額娘安康!”
額娘一看我,就精神了起來,起身拉著我來到了榻上同她一起坐下。吩咐丫頭們:“都下去吧,我要和珞琳說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