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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也是求之不得的。”
長生這麼說,蘇雪奇倒是有些意外,問道:此話怎講呢?”
長生一邊拉馬,一邊說:“姑娘可知道,我們王爺在端拱年間曾經做過成都尹、節度劍南東西川,淳化年間改封吳王領揚潤大都督府長史、淮南鎮江軍節度使,至道年間改揚州大都督、淮南忠正軍節度,十年間,王爺他一直外放,小人呢也就一直跟著王爺在蜀中、淮揚間輾轉。王爺他喜歡詩詞書畫,一直想回京,但小人追隨王爺這些年來,卻喜歡在外面,東奔西走,多見各地風物,多聽各地方言,很有意思。”
蘇雪奇沒想到兗王趙元傑原來有十年不得意的過去。如果不是長生和她說,可能她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可見即使生在帝王家,即使不被捲進帝位之爭,也未必如一般人想象那樣,吉祥如意,享盡榮華富貴。
趙元傑之名,在東京汴梁,聽得最多的就是“風流”二字。“風流”這兩個字在漢語裡很有意思,古人說起“風流”是比較偏向於指風采、風度、才華出眾的;但是現代人說起這個詞的時候卻更偏向於放蕩不羈,甚至還要新增一些情色的暗示色彩。
趙元傑攜“風流”之名卻是兼而有之。正如長生所說,趙元傑雅好詩詞書畫,蘇雪奇在兗王府景和宮的藏書樓看到很多蒐羅來的圖籍,上至秦漢下至本朝,從民間手抄到官府監印,從竹帛簡策到漢紙宋墨,從絕世珍本到坊間行本,趙元傑那裡無所不有。趙元傑不愧愛書之人,他所收藏的書籍令蘇雪奇歎為觀止,羨慕不已。除了書文風流外,趙元傑的脂粉風流也是盡人皆知的。與其兄趙元份的懼內之名不同,趙元傑憐香惜玉之名流播甚遠。
蘇雪奇其實不太明白,趙元傑何以會有這樣一個“豔名”在外。在蘇雪奇看來,趙元傑家裡除了正宮王妃衛氏之外,只多一個如夫人紅玉,以堂堂王爺之尊只有兩個女人,似乎根本和“風流”二字扯不上關係。可是空穴來風必有因,這個因到底是什麼呢?
不管怎麼說,蘇雪奇今天從長生嘴裡知道了趙元傑十年不得意的歷史,並不是壞事。長生喜歡在外面跑來跑去,這樣更好,蘇雪奇的內疚也能少一點。
一天泥程下來,真正是人困馬乏。好在天黑時分,蘇雪奇和長生終於來到了乾封縣。
所謂乾封縣,也就是今天的山東泰安縣。確切地說,乾封也並不就是今天的泰安。自古帝王封禪泰山,都要在泰山腳下先行修整準備,春秋時期這個封禪前線後勤部所在地叫無鹽邑,具體的位置差不多是今天徂徠境內,後來又把這個封禪前線後勤指揮部遷到了舊縣,也就是乾封縣。而今天我們看到的泰安則是明朝時第四次遷址之後保留下來的城市。至於第三次遷址也是在宋代,只不過蘇雪奇和長生來的時候,這個封封禪前線後勤指揮部還在乾封縣。
蘇雪奇和長生進了乾封縣的城門後,兩隻眼睛就一直前後左右地看。這裡當然找不到長途汽車站,也不可能看見百貨大樓和東方紅餐館。小小一座乾封縣比宋州又不知小了多少。此地民風更加質樸,滿街的人基本都是黑白二色,就連青綠這樣低品階的顏色也看不見,就更不用說朱紫之色了。這是一座真正的黎民百姓之城,就連戴幞頭的男人也幾乎看不見,人們一律戴頭巾,基本短打扮,是大宋的子民沒錯,但與汴梁、宋州的虛榮攀比和浮華熱鬧相比,乾封縣的人又好像是化外之人。
蘇雪奇坐在馬車裡,看著並不繁華的小城,有點喜歡這個地方。
街上的人看見來了一輛豪華的馬車,紛紛引頸觀看,但也並不大驚小怪。長生帶住馬,向路上的行人問過驛館的所在後,就趕著車直奔驛館而去。
長生把趙元份給蘇雪奇辦的門券拿去給驛館書記登記,早有驛卒幫長生把馬車卸了,拉馬去添草加料。
驛卒把蘇雪奇領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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