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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九顯然也聽出來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江湖上的人都是瞎子，江別鶴這樣的人怎能跟燕大俠相提並論？這世上沒有一個英雄能抵擋燕大俠輕輕一劍，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這世上誰敢與其爭鋒？”慕容九至今還記得當初的自己捧著原著被燕南天的豪情所震撼的感覺。

“但就是這麼一位大俠，卻依舊被人所詬病，什麼太過狂妄，不識抬舉；什麼殺人手段殘忍，目中無人……笑話，這世間除了他又有誰有資格狂妄？雖然這多是那些奸詐小人的言論，但是燕大俠被人詬病也是事實。再看看當今江湖的幾位有名望的人，峨眉派神錫道長被人說古板不知變通，慕容家主慕容峪被人說是眼高於頂，但你再看看江別鶴。你可曾聽到過什麼風言風語？”

荷露也不禁奇怪了：“你不提倒沒有注意，你這一提……細想起來，我們手中的情報，對這個江

別鶴確實多是讚頌之語，黑白兩道皆有……”

你們當然只能看見江別鶴的面具，江別鶴的真面目也許就只有兩位宮主知道，還是邀月以銅先生的身份對其進行指揮的。慕容九在心裡暗暗道。

“但這世上哪有真正完美的人，哪有討所有人喜歡的人？只要是人，就難免有缺點，只要是人，就難免會因為立場而得罪人，或是因為才能而令別人嫉妒，難免會被人詬病，而自己對他人也是有喜好的差別，對人的態度也有不同，怎麼對誰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但江別鶴，牽扯在江湖這個漩渦中，是非本應該更多，但是，他未免做人也太成功了吧！”慕容九繼續給江別鶴上眼藥。

花無缺和荷露都陷入了深思，半響，荷露才長嘆一聲：“這樣的人，若不是真的大英雄大豪傑，就是陰險狡詐，極其善於作假的偽君子。”

這話可不是她說的。慕容九心裡暗爽，表面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他是什麼樣的人，沒有證據，也不好下結論，只是，能將自己的好惡和缺點隱藏得這麼完美的，心計定然不淺，不管他是否大奸大惡，都該多加提防啊……你說是嗎，花公子？”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慕容九微微的湊近了花無缺，明顯是是故意提醒他的。慕容九的一番話的目的的確讓人生疑，所以，她乾脆讓她更讓人懷疑一點，最好因為懷疑就直接問出來，這樣她才好有機會為自己辯解。

但花無缺看著慕容九的眼神依舊蘊滿了信任和溫和的笑意，他拱手道：“九姑娘說得有理。”

只是，這樣的眼神卻讓慕容九不由得心裡發毛：“你，你，我騙了你這麼多次，你還這麼相信我？”

花無缺無所謂的笑了笑：“因為九姑娘說得的確在理，防人之心不可無，多加提防也不是壞事。何況，自我們認識九姑娘以來，九姑娘說得話很多都是有道理的，你雖然騙了我，但從未害過我，還救了我，我也從九姑娘這裡學到了不少。若九姑娘真有害我的心思，無缺的屍骨早不知埋葬何處了，畢竟，九姑娘比那雪瑩姑娘聰明得多，也厲害得多了。”

慕容九扯了扯嘴角，還是沒有笑出來——這樣的誇獎，她一點也不覺得開心。

“所以，九姑娘定是值得無缺信任的，是嗎，九姑娘？”花無缺也學著九妹剛才的語氣，微微向她湊近了些，面帶微笑的看著她。這笑容的溫軟讓晨風也不由得自慚形愧，慕容九盯著花無缺半響，嘆了口氣，掩面抱怨道：“天然老好人什麼的，最麻煩了！”

花無缺聞言，笑容越來越大，竟發出了淺淺的笑聲。荷露看見這樣的花無缺，看慕容九的眼神無形中又放軟了許多——她從沒見過笑得這麼毫無負擔的公子，這姑娘也真的沒有害公子的意思，既是如此，有個這樣的朋友也不錯……

慕容九見花無缺笑得開的懷的樣子，撇嘴道：“有這麼好笑嗎？我雖沒有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