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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兩次,但很久沒發作了。”朱天莉眼淚撲簌簌的淌了滿臉。“這次準是叫乾哥哥給氣的。”巧子沒再接腔,她弄不明白江衡他們母子之間的恩怨,也無權多過問什麼,惟有保持緘默。
到醫院忙了一個早上,巧子中午才踏進門,朱天莉又打電話要求她幫忙張羅保證金,即使千慧告訴她,江華有得是錢,她還是心太軟,受不得朱天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馬上把身邊僅存的一百多塊錢統統拿去交給她。
幸好不到黃昏江華就回來了,到底是什麼病,問朱天莉她也說不上來,含含糊糊的說大概是心律不整之類的老毛病。
傍晚六點整,千慧上樓來,說是江衡交代的,特地上來幫她裝扮。
她替巧子挑了一件荷葉袖連身裙,領口翻飛出一層又一層白色的薄紗,腰間繫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一雙白色絲質手套,一雙和衣服同色的高跟鞋,時髦又不失典雅。
“你沒告訴他,他媽媽生病了?”他還有心情出去吃飯?
巧子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給裝扮得像個交際花,心情惡劣得什麼也吃不下。
“三爺去過醫院,但老太太已經回家休養,所以沒遇上,不礙事的,三爺說。”千慧開口閉口必尊稱江衡三爺,聽得巧子耳朵發疼。
這是一個被江衡徹底洗過腦的女孩,巧子知道跟她多說什麼都沒用。
“反正他又不關心他的母親,不礙事?說得多輕鬆。”千慧把她的長髮扎得太緊了,“好痛!輕點好嗎?”
“關心的。”千慧忙鬆開手,“你不瞭解三爺,他其實不是個無情的人,只是別人不懂,他也懶得去解釋。”
“你跟著他很久了?”所以你懂他?
“唔,我六歲就跟著他了,”千慧見巧子一臉疑惑,笑著補充說明,“我們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是我們的大哥,其實更像父親,我們什麼都聽他的。”她指的“我們”包括成軒棠和江衡手底下那些為他賣命的兄弟們。
“錯的也聽?”真沒主見。
“聽,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有誰會去懷疑自己的父親?”千慧的話充滿語病,她卻絲毫不覺得。
“他才大你多少,當長輩只怕資格不夠。”
“夠,他比父親好太多了,我們都是他養大的,他偷拐搶騙的每一塊食物、每一分錢,都不吝於跟我們分享,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疼我們了。”
“我想我能夠體會你的心情。”她也曾經流離失所、三餐不濟,渴望有個人來愛。
“因為你也是孤兒?”
“我不是。”巧子的回答令千慧大吃一驚。“我之所以淪落到街頭行乞,完全是拜你的三爺所賜。”
“那麼你是……你指的是……你的父母呢?”
“時候不早,我們該出發了,免得你的三爺等得不耐煩。”沒有回答千慧的話,她兀自持著皮包往房外走。
江衡的司機已在外頭等候多時,千慧站在鐵門旁,用一種複雜難解的眼光目送著巧子離去。
紅瓦房裡裡外外裝潢得極盡奢華,坐在裡頭的十之八九是有錢人。
江衡預定的位子在餐廳向左的最裡邊,一個臨窗的獨立空間。
巧子到時,席上已經坐了五個人,三男兩女,其中她只認得成軒棠,其餘的連面都沒見過。她才坐定,江衡就做主跟服務生點了砂鍋鵪鶉肉煮蘑菇、薄片小牛肉淋覆盆子醬汁、鮑魚煮朝鮮薊,外加一瓶價格昂貴的上好香檳。
這些東西巧子全部前所未聞,也不知好不好吃,但橫豎出錢的是江衡,他高興怎麼著,就怎麼著。
這是她住進鏡園數個月以來,他第一次帶她出來公開亮相,希望沒別的意圖才好。
巧子不自在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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