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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幅畫,是在金曉蓉的臥室裡,她是個美術生,臥室裡貼了不少素描畫。
「還去不去做筆錄了?」周海逸問了一句,他總覺得這事有些匪夷所思,想著要去見一見這個金曉蓉。
「你等等。」楊昌遠打了個電話,「濤哥說行,但要我和你一起。」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牌從車窗外飛快的向後掠過,醫院離警局有些遠,恰逢下班高峰期路上也有些堵,周海逸側頭望向窗外,聽著楊昌遠喋喋不休的說話。
「方明宣最近很火啊,路邊都是他的廣告。」
周海逸目光從車窗外豎立的led廣告牌上掃過,一身運動服的方明宣舉著手裡的酸奶,白淨的臉蛋上掛著笑,目光似乎透過廣告牌落在堵塞的高架橋上。
「這些明星一天的工資都比我一年的高。」 楊昌遠嘀嘀咕咕的抱怨,語氣頗酸,「啥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周海逸沒有理他,同事這麼幾年,也算是摸清了彼此的脾氣,沒得到回應楊昌遠也不在意,眼看著眼前的車屁股沒有挪動的跡象,乾脆掏出手機一心二用的刷起了新聞。
「發現新物種啊,在市區裡還有新物種?」他說著把手機往周海逸面前塞,像是見到了什麼稀罕事,「你看,位置還離我們挺近的。」
周海逸對新物種不感興趣,匆匆掃了一眼,表示看到了,就揮手讓楊昌遠把手機收回去,恰好面前的車屁股動了,楊昌遠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走走停停,總算是開到了醫院。
周海逸將警服外套套好,跟著楊昌遠從醫院側門找到了醫護專用梯,上了五樓。
「說是入室搶劫,卻是金父金母主動開的門,大廳也沒多少搏鬥痕跡,應該是熟人作案……就是金曉蓉受到的刺激太大,我們一群人上去問了遍,都沒能問出當時上門的兇手身份,後來看到那幅畫。」 楊昌遠說,「濤哥覺得她畫了你,說不定對你的態度會不一樣。」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很快走到病房外,楊昌遠對著守門的同事點點頭,開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鼓起團白色的包,那包只露出道縫隙,一張慘白的臉鑲嵌在縫隙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和那張照片上不同,原本圓潤的臉蛋都凹陷下去,神色憔悴。
周海逸對著這張臉仔細回憶一番,還是沒能在記憶中找到相關的畫面。
「金曉蓉?」 楊昌遠的聲音喚回了周海逸的思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沒有反應,就像是副靜止的壁畫,一個死物。
楊昌遠接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她都是一動一動的沒有反應,只是目光盯著他,也不知道是原本保持的這個動作,還是別的原因。
很快,楊昌遠也注意到她的視線,他頓了頓,順著視線轉頭一路看到周海逸身上。
「你認識他嗎?」
她還是沒有反應。
楊昌遠皺眉:「你動動。」
周海逸左右的走動幾步,金曉蓉的眼球隨著他的動作來回的晃動。
楊昌遠:「她在看你。」
眼神這種東西並不像描繪的那樣能表達出很多東西,那就是兩顆普通的眼珠子,可在對上視線的時候,仍舊是可以感受到一絲情緒,可她的眼神是空的,很難形容。
被這種眼神盯著可不是什麼很好的感受,哪怕物件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周海逸:「金曉蓉?」
裹在被子裡的『死物』有了反應,她抬起頭,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
這異於常人的反應讓周海逸十分警惕,他都有些懷疑金曉蓉受到的刺激過大,已經精神失常,而他剛好觸及到了某個刺激她的點。
在抬起頭後,金曉蓉又不動了,只是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