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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看多了小言情,還總是會幻想著有一天,顧沉康喝醉酒以後,不小心吻了我……等等諸如此類的場景。後來,年紀越來越大,也逐漸清神了,朋友夫,不可YY。
再後來,兩點一線的生活,公司、家裡,身邊出現的雄性動物越來越少,越來越少,老孃我保留N年的初吻就想給也沒人要了。
於是,老媽急了;問題來了。
三天兩頭給我做思想工作,要我去相親。更令我啼笑皆非的是,她居然還跑去給我算命!我的天呀,她可是一屆人民教師,祖國花朵的引導人,居然相信這個。
我曾無奈地嘆氣,不孝地叱責:“老媽呀,您這人民教師當得可真是殘害祖國的花朵!”
沒想到一向專制的老媽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地笑說:“你這丫頭!我前陣子去給你排過八字,說你今年本命年會遇到你的命定之人。”
我鬱悶了,我說:“好吧,現在7月份,一年都過去一半了,我身邊連個未婚的雌性動物都沒有,難不成你讓我去做小三,挖人牆角麼?”
老媽憤怒地給了我一巴掌,道:“所以說下個禮拜你給我去相親!”
怨念,早知道老媽會來這一招,我打死也不會理會她的折騰。
我當然不會答應,一扭頭硬生生地拒絕。
老媽好說歹說,我也不鬆口。
最後,老媽怒了:“你不去相親,就給我滾出這個家!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就這樣,我灰溜溜地被趕出了家門。
就這樣,我鬱悶地拉著舒予憾來顧沉康經營的名為lure的酒吧裡散心了。
就這樣,我得知了我心儀的男人和我的好朋友鬧了矛盾。
就這樣,我被一個流氓給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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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到原地,我擺脫了那流氓轉身去尋找舒予憾時,她已不見了人影。我抓了吧檯上的調酒師,一問才知道她和顧沉康一起走了。
她沒告訴我她先走了,一個招呼都沒打。那被忽視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有點不想回舒予憾的家。心虛的我不敢面對她,我是她的姐妹,我們為刎頸之交,可我愛著她的男人,心早已背叛了她。我無可奈何,我十惡不赦,可只能自責。
時值深夜十一點。街上行人越來越少。路邊店面裡的燈光一盞一盞地黯淡下去,留下一些廣告的霓虹在那裡孤獨地閃爍著,誘人欣賞,卻又無人欣賞。甚少走過的步伐中也透著回家的焦急。
我突然想起剛剛舒予憾唱的那句歌詞——好嗎,一句話就哽住了喉,城市,當背景的海市蜃樓。
顧沉康,我真的很想問他一句“好嗎?”,可是我只能是那個背景,他們的背景。
嘆了口氣,我收起我的思緒,轉身走往回舒予憾家的方向。
因為被老媽趕出家門,所以目前暫時住在舒予憾家。當時,一走投無路,第一個想投靠的就是她。舒予憾很夠姐們,一聽說我離家出走,就將她原來的單身公寓借我居住,自己偶爾也來陪陪我。可我現在卻覺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心虛這玩意兒真折騰人。
公車早已停了。我哼著阿桑的悲傷情歌徒步亦步亦趨地回到她家,一路上倒也別有一番風景,也不覺得累,不覺得寂寥,時間也快了很多。
拿出鑰匙開門,鑰匙還沒插|進鑰匙孔裡,門卻自動開了。想來是舒予憾來了,給我留的門吧。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笑,扯了扯嘴角,才推開半開的門。
一切都好像小說描寫的那樣,一切都好像電視裡的慢鏡頭似的,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了我曾經看到過的,卻也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顧沉康正抱著舒予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