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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什麼打啊的話。
我倆本欲掙扎著想要接著打,奈何人太多,最終還是將我倆分割開來。兩人都紅著雙眼互看一眼後,冷哼了一聲便扭過頭去,遂接過眾人遞來的紙巾擦拭起鼻血來。
其實冷靜下來的我才覺著剛才確實衝動了些,就算他騙我也絕非什麼壞事吧。念及此,臉面掛不住的我便不顧眾人的詢問推開人群打算回宿舍了。
當我快走至宿舍樓門口時,敖兄卻大聲喝住了我:“狗日的,人家還在步行街等著你呢。”
陡聞他這麼一喝,我也愣了下,啥?又在等我?
我現在只想到早上若不因她倆,我能和敖兄在大庭廣眾下大打出手,便頭都不回的唱了句不去就接著走上樓了。
敖兄顯然並不想善罷甘休,朝仍攔住他的眾人吼了句讓開便直追了過來。我剛欲抬腿跨上樓梯時,追上我的他一把揪著我後背將我拖了下來衝我嚷道:“你看你那點慫樣,怕人家吃了你啊?”
我轉回來看著他冷冷的說了句:“你看我像是怕她的人嗎?”
“那你還不敢跟我出去見人家去?”
“我是不敢嗎?我不耐煩去而已。”
“敢就跟我走,不敢就滾回去睡你的覺,別在這廢話。”這一次換他說完轉身便朝外走了。
我想了想,亦覺著該跟出去弄個究竟,遂跟著他不顧眾人疑惑的目光便也走出了宿舍樓。
敖兄跟我也是同班,我倆自上大學認識以來關係就一直非常好。剛入學的時候我倆都愛看小說,都喜歡學習。只是後來,我卻變了,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學生,但他依然對我不離不棄,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前經常勸慰我的他也不再徒費唇舌了。尤其是本學期來,我覺得他是徹底將我放棄了,我晚出早歸的不再上課,他亦不再叫我起床上課了,只是仍會在放學回來叫我起來一起去吃飯而已。漸漸的我便覺著我倆的關係開始淡化了,但早已墮落的我也樂在其中,只是想不明白他今天為何突然又與她倆合謀來騙我,所以我亦想弄個明白。
我一直默默的跟在他身後,思緒卻早已飄飛起來,若非因為那件事,我又何嘗會如此對大學失望,又如何會對人生失望?
兩年前,因他一向愛與女生糾纏不清的脾性,終於開罪了一位不該招惹的小子的女友,於是在步行街的ktv中便發生了爭執,最後為此還動了手。或許是那晚因我們人多,對方便也只能忍氣吞聲地歇菜了事。可沒過兩天,那傢伙卻趁週末糾結了一群人把我與他雙雙堵在宿舍中。那一架下來我吃虧了,左腿被刺了個窟窿。
儘管我被送到了好幾家大醫院治療了一番,但左腿依然還是留下了後遺症。平日不大看得出來,但凡一遇天氣變化就疼得無法走路。腿瘸了於我並不大在意,畢竟兄弟情深,可在意的卻是學校後來對那女生的男友所做出的處分——開除學籍,留校檢視,責令賠了我一筆不多不少的錢後便沒了下文。當時我極其不服,曾多次找校方交涉過,可奈何學校終是一尊龐然大物,終還是交涉無果。後來從傳聞中才得知那小子居然是本地區某某官員家的公子哥,我又怎麼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於是我便對學校甚至社會逐漸的失望了,漸漸地**到了網路的虛幻中去了。如今我很少去教室,但學校卻也不問責……此時跟在他身後望著這道略顯魁梧的身影,我心裡陡然痛了起來,他亦是那件事的受害者,可他卻挺過來了,不僅一改當日的臭習慣且還刻苦學習了起來。
其實,現在的我並不太記恨當年的事了,也明白了許多道理,但我的徹底的**只是因了我的本性。我伸手按了按左腿上的刀疤,想著這一年多來他的所作所為,竟第一次對他生出了愧疚之情。
是的!如今倒是我欠他的多了。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