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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回應。
楚王太妃氣得隨手抓起桌上的茶壺便朝兒子身上扔去,茶壺打在楚郡王背上,後者悶哼一聲,只聽得茶壺咣噹一聲摔落在地。碎成幾片,茶水、茶葉沾在他的衣裳上,染了一大片。他沒有回頭,只是頓了一頓,便繼續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楚王太妃見狀。知道兒子是真的要跟自己對著幹,心裡的怒火頓時燒得更高更旺。她未出閣時在孃家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嫁給楚王后更是獨斷專橫。楚王極寵她,從來沒有真正違過她的意,她也習慣了在家中發號施令,哪裡想到一向沉默孝順的兒子也會有反抗她的一日?她已經恨上了丈夫,認為若沒有丈夫撐腰,兒子斷不敢如此大膽。這叫什麼?她在為丈夫的權勢以及兒子的地位嘔心瀝血,他們卻在背地裡拖她的後腿?她倒是樂得輕鬆呢,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但等到小皇帝磨刀霍霍朝向他們時,他們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楚王太妃深吸一口氣。向身邊的心腹青綢下令:“去,叫人去王家,把輕雲的庚帖給要回來!再跟虞山侯府說。這門婚事,只有王路衍才能應,什麼王路達?我不認識他!”
那青綢卻一臉為難:“太妃娘娘,老王爺和郡王爺都有令在先,未經他們許可,不許咱們院裡的人出莊……”
楚王太妃的臉都青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是今兒早上才下的令……”青綢小心地瞧了瞧楚王太妃,“太妃娘娘,王爺和郡王爺這是要防著我們呢,娘娘何必在這時候跟王爺作對?郡……大姑娘一向不討您喜歡,你從前也沒打算給她看好親事,上個月還說過,要把她嫁給王府裡的奴才呢,王爺既然給她挑了人家,就由得她去吧,您何苦為了這點小事跟王爺生氣?”
“你懂什麼?!”楚王太妃冷著臉,“上個月是上個月,如今又不同了。我將那丫頭養了這麼大,平白抬舉她的身份,就指望她能幫得上忙,結果她只會給我惹禍!如今總算有用到她的地方了,怎能便宜了不相干的人?”她想了想,下令道:“去把郡王妃給我叫來。”不讓她院裡的人出莊,那又如何?她又不是沒人使喚!
楚郡王妃喬氏隨丈夫一道出城往公婆休養的莊園上來,眼下也在大宅裡。她是知道婆婆發作丈夫之事的,還親眼看見丈夫身上那一大灘茶漬,聽說丈夫捱了婆婆一茶壺,便急急忙忙要叫太醫來給他看傷。
自打那年楚郡王靖雲得了一回天花,身體就差了很多,別看楚王太妃那一茶壺扔過來,似乎離得挺遠,力道不會大,實際上已經在面板上砸出個青印子來了。楚郡王這一下捱得不輕,出了屋子後,還低低地咳了兩聲。
不過他不認為有必要叫個太醫來瞧,因此拒絕了妻子的提議,匆匆自行換了件衣裳,便去見父親了。楚郡王妃望著他遠去的背景,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
丈夫對她似乎冷淡了許多,遠不如新婚時親近了,是什麼緣故?難道是知道她與婆婆密謀之事了?可她也是為了他和兒子著想啊!
楚王太妃的丫頭過來請她,她收拾了心情,重新整理一下衣飾,便跟著丫頭過去了。她知道婆婆是個十分注重外表的人,若她頭髮衣飾有一絲凌亂之處,定會招來半天的教訓。
但楚王太妃今日完全沒心情注意兒媳的頭髮衣飾,她非常直截了當地下了命令,要兒媳去王家討回庶女的庚帖,並且教訓王家人一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若他家還是七年前的虞山侯府,這門婚事還勉強算是門當戶對,現在的王家長房又算什麼?他家怎麼有臉面接下庚帖?!她看中的庶女婿人選,是現任虞山侯的嫡次子王路衍,旁人休要提起!
楚郡王妃喬氏面露難色。她雖然聽從婆母之命,做了許多事,但那都是為了自己的野心,盼著有朝一日能母儀天下。但她還不至於為了這個目的,便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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