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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知道她是逆賊之後,還容她繼續留在齊王妃的位子上,她還不滿足,這般手段百出,難不成也要學淮王謀朝篡位麼?!”又罵齊王:“糊塗種子!豬油蒙了心!”便叫了謝姑姑來,吩咐道:“去太皇太嬪處,問問她老人家,可知道自家兒子媳婦都做了些什麼?若是不知道,就請她召了兒子去問問,齊王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若是嫌親王的日子太閒了,皇上還是可以給他家換一個爵位的!”
太皇太嬪古氏的反應非常快,她親自到了慈寧宮向太后賠罪,不惜當庭跪倒。太后見狀便冷笑:“若是想給哀家冠上一個不敬尊長的罪名,那大可不必!哀家為的是皇家的體統,是為列祖列宗萬代的名聲!若是太皇太嬪真有心賠罪,不妨到奉先殿跪去!只是跪的時候要注意,以她的位份,可別進到內殿去了!”
古太嬪還是妃子時,位份很低,只是一個小小的選侍,生子之後升了婕妤,仍舊是低階嬪妃,是後來先帝登基,見她母子二人安份守己,投桃報李,才給她升到了太嬪,因她在後宮中一向低調,皇帝登基,又原級升了太皇太嬪,待她一向禮遇,但說到位份,仍舊不高。無論是哪一位皇帝在位,她都沒有進入奉先殿內殿的資格,每年祭祀,都僅是在外殿持香叩拜,哪怕她已經是皇宮中輩份最高的長輩也一樣。
太后此時說這番話,其實是為了羞辱古太嬪。
青雲覺得有些不妥,便勸她:“這樣不太好吧?要不先讓太皇太嬪跟齊王叔說一說,讓他別再縱著齊王妃胡鬧。但要是讓太皇太嬪過於難堪了,就怕齊王叔心裡不高興。本來沒那心,也生出那心來。”
太后不以為然:“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確實沒有進奉先殿內的資格,怎麼就讓她難堪了?子不教,母之過,她生了這麼個糊塗的兒子。自然是她的過錯!這事兒母后心裡有數,你不必管,橫豎他們母子也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
古太嬪一向表現得謹小慎微,確實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宮人將太后的話傳給她,她一點被羞辱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驚慌失措地,問明瞭自己兒子都做了什麼事,就連連唸佛。直怨兒子糊塗,然後巴巴兒地跑奉先殿門前跪著懺悔去了。據圍觀的慈寧宮人說,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說自己教子無方,求祖宗恕罪呢。
古太嬪如此配合,太后反而覺得無趣起來。其實她本是個容易心軟的人,看見古太嬪一把年紀了,又是長輩。還跪著哭得那樣,沒多久就下了旨,讓人攙著對方回宮去了。古太嬪剛回了宮。還未歇過氣來,就立刻請宮人轉告太后,求她恩旨。宣齊王入宮見她,太后答應了。
齊王匆匆被宣到母親面前,就開始被她指著鼻子哭罵,足足罵了半日,才縮著脖子,頂著通紅的額頭——磕頭磕的,灰溜溜地出宮回了府。回去以後,他在宮裡被罵出來的怒火就全都衝齊王妃發過去了,指責齊王妃行事不密,才會出了這種紕漏,她明明說不會有人發覺的,現在連宮裡都知道了,她倒也好意思說嘴?!
齊王妃也有些懵,她明明讓人悄悄兒把屍首運出了城,又用強硬手段壓下了府中世僕的怨言,並把那些死去的人的家屬在短短半天時間內送去了離城四十里外的莊子,以免訊息外洩。做完了這些後,她本以為事情會萬無一失,就專心追索那逃走的內侍,哪裡想到事情早已通了天?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早上王府管事在醫館外頭遇上清江王這件事可疑,但清江王頂多只知道她在尋一個逃奴,怎會知道那十八條人命?莫非那該死的奴才找到清江王門上去了?!
齊王妃一想到這件事,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立刻派人去清江園外打聽訊息,但齊王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她聽得厭煩,索性拉下了臉:“王爺說話客氣點兒!事情你早就知情,那些人也是你下令處刑的,運屍首的還是你的親衛,這會子裝什麼沒事人?!你只顧著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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