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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快速運轉,也顧不得嘴上安撫安琪,他收了手機轉身便往回跑。那些東西對他來說都很重要,他幾乎賠掉了所有身家換回來的,絕不可以毀於一旦。
……
臥室裡,喬可遇被皇甫曜拖進去,其實她傷得並不重,只是那一下磕得她頭腦有點發懵,又加上燒得厲害,有些沒緩過神來。
皇甫曜將她粗暴地扔到床上,便開始拿醫藥箱,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全倒出來,將碘酒和紗布都找出,然後將她的腦袋抬高擱在自己的腿上,用棉籤沾了碘酒給她消毒。
只是剛碰到她額上的傷,喬可遇就疼得縮了一下。
“忍一下。”皇甫曜說著,手上的動作未停。
喬可遇皺著眉頭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上方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那張精緻妖孽般的臉。他的眉頭也緊皺著,眼裡映著她額間的傷口。
喬可遇卻精神恍惚,耳邊響起他曾經說過的話。他說:“如果你想到在床上折騰她的時候,能讓死去的人都不得安寧,又怎麼會膩?”
他的聲音那些涼薄,帶著冷酷,帶著報復,帶著快意,也帶著輕蔑,如同一把刀子,在她的心口上毫不留情地劃下一道口子。
她已經很痛很痛了,他卻對著那道傷口感嘆,彷彿嫌她傷得還不夠深。所以他說:“重要?再重要也不過是個死人!”
死人!
他就那麼恨韓少琛嗎?恨到他都已經死了,他的言詞之間都不留一分尊重。恨到他死了,他都不能讓他得到安生?!
喬可遇猛然坐起來,打掉了他手裡的棉籤,罵道:“滾開,不用你假好心。”
皇甫曜的腕子被揮開,棉籤輕飄飄地掉到了床面上,碘酒在白色華貴的暗紋床單上暈染了一滴。他臉色又陰鷙地起來,盯著披頭散髮的喬可遇,恨不得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喬可遇,我已經夠容忍了,不要挑戰我的限度。”韓少琛死了,她傷心,她絕望他都由著她鬧了,只是不想她再這麼作踐自己。
喬可遇卻沒理他,爬起來下床,又要往外走。
皇甫曜拽住她的胳膊,只覺得胸口的火要將他整個人燃燒掉,因為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滾開,我要走,我要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看到你。”明明沒有力氣,卻還在拼命地掙扎,拼命地推搡。她不想再見到這張臉,一秒鐘都不想見到。
他是琛哥哥討厭的人,他恨著琛哥哥,所以他才會這麼糾纏自己,這樣折磨她,只是為了讓琛哥哥死不瞑目。
所以這一刻她恨他,恨死了這個惡劣的男人了,她不要和他待在同一個地方,不然琛哥哥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喬可遇,你給我好好的待著。”他將喬可遇重新甩在床上,身子死死地壓著她,發著狠地瞪著她,真恨不得掐死了她。
可是手掌卡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發著抖,卻一點勁也沒用上。
“大少,醫生過來了。”蘭嫂站在門口,看著房裡的劍拔弩張的場面,猶豫地說。
皇甫曜喘著粗氣轉過頭,果然看到穿著醫師白袍的人站在蘭嫂身後,兩人的表情都很躊躇,顯然是被這副場景嚇到了。
他慢慢放開喬可遇,從床上站起來,朝醫生點點頭說:“進來吧,幫她看一下。”
那年輕的男醫生趕緊點了頭,便快步走進來。
他將隨身的醫藥箱坐在床上,然後拿了聽診器靠近喬可遇,手還沒碰到她,喬可遇就突然彈跳起來:“走開,我不要看,皇甫曜,我不用你假好心。”她一邊喊著一邊往床角縮,拳打腳踢地不準別人碰她。
“喬可遇,你想死是不是?”她都不看看自己已經燒成什麼樣子了?還在跟他鬧,從來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又執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