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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謊,能進他的房間的人,只有他的女朋友,就像他對機車後座的規定一樣;至今只有兩個人破了例,一個是他暗戀的死黨,另一個就是月熠。
“那Lily進去過嗎?”Amanda的眼神像在抓姦。
“沒有。你問這個幹嗎?”
“哈,那我就放心了。”她喘了好大一口氣,笑得像朵造型誇張的雞冠花。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蔡智傑語畢就要先行下樓,未料。Amanda撲身到他懷中,將他鉗制在月熠房門口,木板的隔間承受不了過大的撞擊,發出不小的聲響。
“智傑,你愛上她了對不對?”她嫉妒的問,眼裡凝聚的淚,漸漸無聲地滾落下來。
“你!你胡說,她是姐姐耶!”蔡智傑從未遇見如此行動派的女孩,此刻又撲在自己懷中,險些亂了方寸。
“你真的這麼認為?”Amanda抬頭問他,以一種期待著接吻的姿勢。
蔡智傑為了避開她低得不能再低的領口、酥胸半露的誘惑,趕緊抬起剛低下的頭,沒有作答。
“你告訴我啊!”現在她不只緊貼他的身體,還牽起他的手,往自己露出的小蠻腰上放,更牽引著他木訥地在自己身上游移。
“走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知道萬一……萬一的後果,對你的傷害會有多深嗎?”他的義正辭嚴和行動,完全守住了為人兄長的本分與尊嚴,他一向待Amanda如小妹妹般,從無逾矩之想。
Amanda被這只不解風情的蠻牛推得彈到牆上,差點站不穩,滿腹委屈瞬間化成兇惡的語句,像利刃無情地劃痛他人的胸口。
“我就知道你愛她,要不然你不會不知如何回答,她有什麼好?那個老女人有什麼好?我敢說她一定不是處女,她是一隻破鞋啊!人家穿過的破鞋你也要!你讀書讀呆掉了嗎?啊!”
她的這番話換來了一巴掌,不是蔡智傑,而是老闆。
老闆原本是想來看看月熠好點了沒,沒想到正巧讓他目睹這一幕,他狠下心,好不容易才舉起手,給她這個驚詫的一掌。
頓時,她和蔡智傑都呆掉了,就連躺在床上聽戲的月熠也怔愕不已,全場陷入無聲狀態。
“我四十多年來都沒打過人,把你們一個個不愛念書、愛在外頭鬼混的小女孩都當成是我的女兒,相信你們功課不好,但人格一定還是高尚的。結果,今天你說的這些話,簡直比殺了我還要教我痛苦,你這樣是錯的你知不知道……你是錯的……”
老闆不禁激動的哭了,而蔡智傑也紅了眼眶,他從未看過爸爸這樣掉眼淚。
“原諒我,老闆,原諒我,原諒我……”Amanda跪在老闆跟前道著歉。
老闆心疼的攙扶她起身,兩人像父女般相擁而泣。
眼淚,是多奇異的東西啊!它能化干戈為玉帛,化暴戾為柔情,眼前的這一幕就足以作見證,這令人心傷而又心動的東西啊!
月熠躲在漆黑的房裡,沒有半點聲響。
她明白,老闆知道她也聽到他們的談話,卻沒勉強她起床開燈,接受Amanda的道歉,現在的她實在是受不起更多難堪和人情壓力了;老闆慈父般的體貼,讓她深深感激。
她讓自己一覺到天亮,決定只要見到明早的太陽,就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天不從人願,月熠沒能見到太陽,因為今天下雨。
月熠抱著臉盆懶懶地走進浴室漱洗,順便洗淨昨夜的一身驚嚇,出來時,巧遇蔡智傑。
她仍舊只罩著一件男用的條紋寬襯衫,但此刻的相遇卻多了些因為衣著而產生的不自然。是怎麼了?以前不會的啊!
月熠下意識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