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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啊,你看爸爸給你帶了巧克力,很好吃的。”靳宇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小人兒接過就放到嘴裡。質地上好的巧克力遇熱即化,一時間她的嘴上手上都佈滿了巧克力液體,黏糊糊的感覺大概讓她感到很難受,便伸手在某男的胸前亂抹,頓時,某男的價值上萬的西裝成了我女兒的抹布。我心裡忽然升起小小的快感,這大概就叫做幸災樂禍吧。
“寶貝兒,你不能把髒手抹到爸爸的衣服上,來來來,給你手帕。”某男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塊手帕,我真是奇怪,這年頭都用餐巾紙了,這男人居然還用手帕!仔細一看,那手帕的一角居然還繡著一朵雲,我頓時心冷了半截,想必是那女人為他特意定製的,看那質地和繡功,價格也一定不菲。
小人兒用手揉著那手帕,手帕轉眼也成了抹布,忽然她把嘴湊過去想要咬那抹布,我尖聲道:“炎黃,快扔掉!哪裡來的髒東西,也敢往嘴裡放!”我覺得我的表情和聲音典型的就一潑婦樣子,我可從沒有這樣失態過。
“炎黃,乖,把手帕給爸爸,爸爸再給你一塊巧克力。”某男緩緩從小人兒手裡奪過手帕,順手扔到車內垃圾箱裡,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好像半點兒也聽不懂我話裡的弦外音。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我有種遇到太極高手的挫敗感。
晚上,換好睡衣,哄睡了炎黃,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我大床旁邊的嬰兒床上,我正要上床睡覺,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趕緊赤腳跳下床去看門,這小人兒還沒睡踏實,萬一被吵醒,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嘛。說來也怪,這小人兒,白天家裡的哪一個人帶著玩兒都行,一到天黑就往我懷裡鑽,就連她最喜歡的‘西西’也不讓碰了,苦命的我只好自己費勁哄她睡了。
疾步走到門口開啟門,某男站在那裡,討厭的臉上堆著一堆笑。
“這麼晚了,你來幹嘛?”我壓低聲音說。
“當然是來睡覺了,我陪著爺爺聊了半天,爺爺催我上樓來睡覺的。”某男很無恥地說。
“難道靳家就沒有客房了麼?”我邊說邊把他推出門,然後輕輕把門在身後帶上。我之所以沒有在裡面關門,是因為我知道某男不會這樣就善罷甘休的,若是真的吵起來,我家炎黃醒了,我可就要遭殃了。
“客房自然是有的,可是我一年多沒回家了,剛回來就去睡客房,你說爺爺會怎麼想。而且你知道爺爺的房間就和這間房隔了兩間屋子,你打算在這裡我和我說話,然後把他招過來麼?”某男輕聲細語地說。我們倆都盡力壓低嗓門兒,他怕吵到爺爺,我怕吵到炎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在說情話呢。
“好,你進來吧。”我無可奈何地讓了步,他緊跟在我身後進了屋。
我從大衣櫃裡翻出一床毛巾被,一個枕頭,扔到牆角的地上。冷冰冰地說:“那就睡地上吧,反正地毯上也不會冷。”
“我沒有睡地上的習慣,你的床那麼大,讓我睡不會妨礙到你的,我保證只佔一點地方。”他故作可憐地說。
“請你不要得寸進尺!不是為了爺爺,你休想進這個門兒!不習慣睡地上是麼?出了門往前走,第六間房子後面全都是客房,每一間客房裡都有很寬大的床,你可以隨意。”說完這句,我覺得我的小宇宙就快要爆炸了。某男倒是識趣兒,沒有在吭聲兒,自己去他的衣櫃翻出他的睡衣。我們住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兩隻大衣櫃,於是就各佔一邊了。這一年裡,我似乎忽略了那隻衣櫃,如果早注意到,恐怕早就把那裡面的東西騰空了。
“老婆,你不讓我睡你身邊,那我就睡我女兒身邊。”某男小聲地嘟噥著,把枕頭和毛巾被挪到炎黃的嬰兒床旁邊,睡下了。
我一改平時的睡姿,臉朝牆,背朝外。翻了很久,終於糊里糊塗地睡著了。醒來時,發現自己臉朝著嬰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