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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無不拍手叫好。
“這位清王還真是狂放不羈到可說是放擋的地步呢?”凝煙嘆道:“用這樣的方法來引得眾人的注意。”
然而,沉燻聽著凝煙得出這樣的結論時,心裡忽然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放擋不羈?翫忽職守?醉心風月?是不是故意做出這個樣子給世人看的,反襯出太子的寬德仁厚,目的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對太子的位置沒有半分的威脅,讓皇帝放心。
而如果是故意這樣做,那就一定有所圖謀。
是以當初她對姐姐說的那句話:那個二皇子,看起來並不是一個良人。並不只是因為他放蕩的行為,還有更深的東西,那就是害怕姐姐捲入朝堂的風暴。
陰夜冥看到沉燻不甘示弱回瞪他的目光,忽然勾唇一笑,開口打破了場中的寂靜:“終於等到南王和王妃回來了,看你們這般的樣子,和烏真使者獻的賀禮還真是般配。”
“清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陰夜冥話音剛落,皇帝的聲音就響起,雖然是平靜溫和的,但是語氣的責備誰人都能聽得出來,場中的人無不微怔,雖然清王這話確實過分了,但是清王向來都是飛揚跋扈的,皇帝向來也只是一笑而過,像這樣在公開場合訓斥清王,那還是第一次。
小荷初露尖尖角(下) 5
沉燻也是一怔,她素來聰慧,立刻就發覺了問題的關鍵,宴會場上這些人形態各異,應該是由烏真國使者送的賀禮引起的吧,心下暗奇,是什麼樣的賀禮,引發皇帝和朝臣這樣的反應。
沉燻正懵懂間,聽得陰夜辰在叫:“娘子,你快過來看,這是烏真國使者送給我們的賀禮。”
沉燻走過去一看,錦緞鋪陳的案桌上,展開的是一幅畫,題名《幸福》,畫面上是一叢修竹,筆法蒼勁有力,乾淨利落,修竹從中,隱隱露出一頭正酣睡的豬。
只一眼,沉燻便明白了這幅畫的寓意,寧靜的心緒陡然一亂,眼底怒氣翻飛,她自小養成的脾氣,在外人面前,越是生氣的時候,臉上越是笑得燦爛,當下笑嘻嘻看向烏真國的使者,道:“這幅畫就是使者大人獻給我們的賀禮?看起來非常的不凡呢。”
烏真使者主使眼底流轉了一抹嘲諷的笑意,語氣卻是無比謙恭道:“南王妃真真眼力不凡,這幅畫出自我國繪畫名家修元大師之手,我國聖上聽說貴國的非常喜歡竹,於是命人重金購買了修元大師的這幅畫,只想送給皇子當作賀禮。”
一番話避而不談畫中的豬,只談畫的名貴和畫中的竹,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黎御琅愛竹如痴,曾經說過他有三個女兒,大女兒黎畫衣,二女兒黎沉燻,而三女兒就是竹。如今烏真國使者獻上這麼一幅畫,畫中有竹,當然就是指代黎御琅的女兒沉燻,有了這層意識,那麼畫中的豬和題名的幸福二字代表什麼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雖然眾位官員都知道畫中具有的諷刺意味,但是事關兩國的外交,而如果自己先提起,憤然發作,說畫中的豬暗喻了南王,不僅自己罵了南王,反倒是自認了堂堂嘉明王朝的三皇子是痴兒的事實,沉吟一番,都不敢輕易開口。
而主位上的三人,均要保持該有的身份氣度,關乎國體,更是不能開口,一時間氣氛凝住。
“這叢竹子畫得挺不錯的。”忽然一道清淺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沉寂,發出聲音的人,正是沉燻,她拿起畫,不住點頭道:“和我父親畫的竹可以稱得上是不分伯仲。”
眾位官員聽她一派天真無知的話,都是眉尖一擰,這個南王妃,難道沒看出來嗎?別人在侮辱她的夫君,她卻稱讚別人的畫。
而主位的三個人眼裡卻透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烏真使者來之前自是做過周密的調查,知道南王妃就是黎御琅的女兒,亦知道百花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