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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他想太多了嗎?
晚餐後,兩人沿著河堤散步,淡水夜色猶然未歇。
渡船頭的小舞臺今晚安排了表演節目,是現代爵士樂演奏,十八人的團體有三分之一左右是外國人,表演的曲目偏向輕快小拍,小喇叭顯得十分出色,整體感覺很舒服,讓圍觀傾聽的群眾忍不住想隨著音樂扭動身軀。
“再走走?”在聽完一曲膾炙人口的〈Only you〉後,葉甘慶側首低問。
程家欣不置可否,緩緩移動步伐離開人群,她沿著河堤徑自漫步,知道他就跟在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小段,葉甘慶趁她側身避開兩個迎面跑來的孩子時,巧妙地趨上前來,和她肩並著肩同行。
“你都不用上班嗎?”她忽然迸出一句。
葉甘慶微怔。“我?”
“不然你以為我在問誰?”她皺起巧鼻,美麗臉容有幾分孩子氣。“之前在峇里島,就算你出差好了,可是怎麼一下子又出現在香港,而今天下午還可以守在桃園中正機場?你不用工作啊?”
臉龐因光線的關係分割出明暗,他下意識摸摸右耳垂,微笑——
“上回去香港一樣是出差,和新加坡總公司派來的兩名經理人員見面,談了一些事,剛好……琳達也接了一支廣告Case到香港出外景,經紀公司安排她住進尖沙咀的『Royal Style』,只是沒想到會遇見你,讓你看見那一幕。”
他的語氣坦然平靜,和那一日放懷痛哭落差好大。程家欣覷著他的側面輪廓,見他濃眉鬆弛,釋懷中猶見淡淡感慨。
“你和那個琳達……嗯……你還難過嗎?”她不禁問了,明知道想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話,就該聰明點兒,別涉入太深的感情,可懊惱的是,她似乎越來越難控制自己。
葉甘慶聳了聳肩,地上有一粒小石頭,他拾起腳輕踢出去,片刻才自嘲地答:
“反正我也被拋棄慣了,難過一陣,傷口就自動復原了。其實琳達是個很不錯的女孩,交往這三年,還是有許多美好的回憶,只是誰也不能保證愛情這種東西,它要來便來、想走就走,到最後滋味全淡了。她有自己的目標,我就成了她的拖累,救也救不了,再死纏著她也沒有意義。”說著,他雙臂撐高過頭,往後拉筋,深深呼吸著。
越往前走,光線越暗,人也越少。程家欣乾脆頓下腳步,拍拍河堤上的石椅,一屁股坐了下來。
回頭望去,關渡大橋在黑暗中佇立,車燈流動而過,渡輪正噗噗噗地從對岸駛回,隱約間,那爵士樂未歇,仍順著清風傳送而來。
她也作了個深呼吸,不知怎地,他一句“被拋棄慣了”,莫名觸動她某根心絃,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再次延伸,模糊覺得,這樣的夜、這樣的氛圍,有些心裡的事也能與一個男人分享。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美顏微仰。
他拉筋的動作一頓,不明白地望向她。
“為什麼你會被拋棄慣了?”她清楚點明,“如果按照現實一點的看法,你有個很棒的工作,你們集團這麼龐大,你又是高階主管,還專搞企畫,我想你的年薪再加紅利應該很可觀,所以經濟上很OK啊,而且你還有車子,嗯……也有房子吧?”
見他眨了眨眼,愣愣點頭,她繼續分析:“瞧,有錢有車有房子,這還不是金龜婿嗎?她們為什麼每個都要拋棄你?難不成……”雙眼細玻В���掏痰廝擔骸骯訝擻屑玻俊�
他雙臂忽然放鬆,啪一響打在大腿上,竟朗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這問題很嚴肅好不好?”她臉頰微熱,故意提高聲音。
葉甘慶邊笑邊搖頭,一手還摀著肚子,清咳了咳才接話:“這問題的確很嚴肅,但我保證,本人正值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