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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冒。
殘酷,不留情,但是絕對公平——好勇鬥狠,本身就是這幫不想安分守己的傢伙們的最愛,類似野獸一般的本能,天天盯著別人的脖子準備隨時撲上去咬一口,這種日子刺激極了,嗅著血腥一路往高處爬的美好感覺,是那些沉迷爭權斂財、勾心鬥角的世俗家們或者安於現狀、一輩子庸庸碌碌的平凡人永遠無法領會的。
世上哪有那麼多人真想做什麼霸主,可是偏偏就有數不清的人願意為所謂的Boss前仆後繼地拼命。為什麼呢,也許可能大概,他們本身就很享受這種殺戮中讓鮮血浸潤毛孔的滋味。
人,也是獸進化而來的,獸性,就算億萬年之後,其實還是殘留在鼓動血脈的心臟裡,人心因為被世俗的道德枷鎖禁錮的太深,所以有了那些粉飾太平的衛道者——這一點,衛斯深以為然,他就曾經萬分唾棄地嘲笑柳生家那個繼承了鬼斬正宗刀的男人。
世界上本來不存在什麼刺刀鬼斬,那就是一個無趣、面癱、冷麵孔的傢伙,永遠穿著黑色暗底紋的和服,踩著木屐一板一眼地跟在柳生家主後,像一條永遠不會朝主人吠的忠犬。
遇見千道忍,當然不會在什麼風花雪月的夜,更不可能是哪個酒精和妖精共存的PUB,三個字就能概括——沒情調。
刀對刀,腳對腳,拳頭對拳頭,沒情調到了極點,但意外地挑動了衛斯的胃口。
那樣的男人很叫人興奮,眼神如冰,臉色如冰,連輪廓都是用堅冰一刀一刀刻出來的,身上散出來的禁慾氣息像勾人食指的肉香,讓衛斯狩獵的興致頓時高漲到不可抑制的地步。
冷冽,執著,忠誠,柳生門人的正直品性簡直讓衛斯愛到死,斬殺的熱情瞬間成了馴養忠犬的衝動。
衛斯至今仍記得,他第一次把鬼斬騙上床的時候,男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我選擇你,才會和你上床。”
當時的衛斯笑得很妖孽,他自然是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分量——選擇了他,就等於放棄了柳生家。
感動嗎?不,衛斯是標準的肉食動物,無肉不歡,上床只是一種形式,**歡愉就足夠了,男人的話只是滿足了他作為一個引誘者的虛榮心。
只不過,最後誰比誰淪陷的更深就不得而知了。自負且自傲的人,總覺得自己沒有輸的時候,比如衛斯,曾經霸佔住男人的心,就總錯覺地有恃無恐。而等真正發覺好像失去什麼的時候,惶恐遠遠比憤怒更讓他不知所措。
蛇引誘人類偷吃禁果的下場就是永遠用肚子行走,終身吃土。衛斯想,如果自己是那條蛇,如果懲罰不可避免,那一定先咬死那兩個人類,好讓上帝的怒火來得更猛烈些。
事實卻是,他僅僅嘴巴惡毒了些,人卻沒爛到那地步。
衛斯出現在能源中心並不偶然,他比所有人都更早進入地底城,林希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就算不能將事情做的面面俱到,但退路卻比誰都想的多,沒人知道他私底下到底擺了多少暗棋——衛斯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對於萊斯沃的翻臉不認人,林希早有預料,萊斯沃想讓他們死得透徹,林代理人又怎麼能叫他快活呢?鬼斬出手,有百分之一的失手率,但這百分之一的空白,林希已經讓衛斯補上了——絕對要萊斯沃有進無出。
不過,還真應了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實驗室莫名其妙消失,陸宗南也跟著沒了蹤跡,衛斯和正處於特殊時期的米蘭·Z一下斷了聯絡,事情整個亂套。萊斯沃倒像是掐準了時機一樣,趁機毀能源中心,這樣一來,武器庫、能源中心、實驗室全部崩壞,再加上海水倒灌,地底城撐不過幾分鐘就會沉入海底。
他奔進迅速崩塌的通道時,爆炸聲還在此起彼伏,火浪一波一波從內部衝出來,高溫的燒灼感舔得面板幾乎融化,極度的缺氧窒息讓肺部至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