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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揹包裡的住址拿去還她,就這麼簡單。”他利落地吐完不快,內心的壓力頓時解除了不少。
上薰的反應十之八九是雙穎預料得到的,她也不負他的期望,尖言苛語傾巢而出。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起來了,難道就不能交給司機拿去警察局嗎?我就知道,那天在機場就發覺你們兩個有鬼,果不其然,真姘在一起了。”她的嘴如同一把剛磨銳的武士刀,颯颯的犀利腔調,教人難以招架。
“官上薰,再不斟酌你的用語,別怪我不客氣。”雙穎也火大了,她的話怎越說越不堪入耳了。
“韓伯伯,你看他臉皮比犀牛皮還厚,明擺著就做了錯事,還很理直氣壯,我不管,你要替我評評理,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豆大的珠淚在上薰的臉上及時湧現,楚楚纖弱的可人樣,看得韓君雲也不得不泛出惻隱之心。
“雙穎,這就是你不對了,也難怪上薰會生這麼大的氣。”他細細分析,的確在正常男女的交往過程,這種疑似脫軌的假動作,讓人不想懷疑也難。
“可是我們又沒做什麼事,事實上,我是另有目的去找她的,但也僅僅是為了想知道我們是否以前曾認識過,因為一條手帕上的字,我終於證實她是我小時候在臺灣的玩伴,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不過,我不要你做任何無謂的暇想。”他吐了滿腔的不滿。
“鬼才相信,講個話要講到三更半夜,回來後還編謊話騙我,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太過分了,那種貨色你也要,餓瘋了不成。”她有韓君雲在旁,言語更加肆無忌憚。
“哼!不可理喻。”他自覺再怎麼解釋也鬥不過她的伶牙俐齒,為了怕失去理智而造成無法控制的場面,他選擇了離開。
“韓伯伯,你看他那副死樣子,本來就是他不對,說他兩句他就不高興,那我算什麼?”
韓君雲惟有先打消要追究事源的念頭,把上薰安撫妥當後再說,看著表演的日期越來越近,這節骨眼上絕對不能捅出任何漏子,這對遠來的嬌客如此地難以說服,他實在為這場音樂會的成敗感到憂心。
臺北盆地悶熱的午後。
總在火傘高漲的肆虐下適時來場傾盆甘霖。
溼溼黏黏的雨網籠罩著每個疾走快步的行人。
然而,一具修長揹著黑匣的孤影卻無懼往來車輛濺潑的汙水及無情的牛毛細雨滲發入膚,依然悵然垂首走著,彷彿映襯出這灰色世界的冷淡人情。
雙穎悲情的天地合該如此嗎?
他為何要低聲下氣順著那蠻橫任性的女人?
他為何要因為上一代的懦弱沒骨氣而削弱自己的志氣?
他受夠了那女人這些年來如使喚奴才般的無理作為!
他不懂為何他父親忍心犧牲他的幸福而換來長期的苟安?
站在光鮮的音樂殿堂,卻活在卑微的人間地獄,他不想再踐踏自己的尊嚴去迎合那一張矯柔的臉,他不!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走到了一處熟悉的騎樓下,正值下午茶時間,店內仍蓬勃地坐著幾桌三兩閒談的上班族,或是蹺班的店員,而那具活躍旺盛的優美軀體,正周旋在客人之間,愉悅地招呼著,靜享這種工作上的樂趣。
他不自覺地被這幅溫馨的景緻所吸引了去,木門輕挪數寸,風鈴悠揚奏起迎客頌,也抓住正在端著點心給客人的嬌俏老闆娘。
“小穎哥,你怎麼來了?”誤會澄清後,霜靈便改口用了較親暱的稱呼。
“你在忙嗎?那我不打擾你了!”他靦腆地把頭一點,轉身就要離開。
雙穎忙親切地用微笑挽留他發寒的軀體,伸手拉住他道:“我是老闆娘,管好錢就好,端端東西只是運動運動……唉!你怎麼全身淋得這麼溼,快到後頭去,那兒有個小房間,我拿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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