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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成戳是不是可以形容現在的他?於喬撐著額頭,腦子裡凌亂不堪,細碎的過往一一閃過腦海,最要命的是,程楊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她全部都記不起來,閃現在眼前的全部都是他的好。她都不知道,原來程楊為她做過那麼多的事情。
那一年,她高三,在家裡與母親爭執了了幾句,然後母親讓她滾。放學之後,她坐在學校後操場上的長長的臺階上看別人踢球,然後程楊突然遞過一張紙巾給她,“擦擦你臉上的淚,嘖嘖,看人踢個球也能激動得淚流滿面。”
她記得她遲疑地接過這個平日眼高於頂看人都是俯視的男孩子的紙巾,伸手摸了一把臉,才意識到她是真的已經淚流滿面。她有些尷尬,手忙腳亂地擦著臉,然後起身就走。
“喂!跑什麼跑,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於喬回頭,他翹著二郎腿,身體往後重心壓在身後撐在地上的兩隻胳膊上,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
她白了他一眼,轉身快速跑下階梯。一口氣跑到了寢室才發現手裡還緊緊攥著他給她的紙巾。
那一年,她大二。晚上做家教回來,在校園內一處有些僻靜的地方被搶了,還被對方推到在一旁的排水溝裡,索性排水溝裡並沒有水,只是她的膝蓋碰到了石頭走路疼痛不已。後來掙扎著爬出排水溝,她借過來巡邏的保安的電話打給林緒,但是一同過來的人還是程楊。後來林緒說,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學校旁邊的簡餐廳打牌,所以程楊才會一起過來。
他看上去比林緒還激動,跑過來就著急地拉著她問,“傷哪兒了?”
這時候旁邊的林緒蹲下去看了看她的膝蓋,眉宇微皺,“膝蓋流血了,先去校醫看看吧。”
聽到林緒說的話,程楊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如夢初醒地放開她的手,吶吶道:“我覺得還是去大醫院看看吧,說不準傷了骨頭呢?”
在此之前,她對程楊沒有一絲好感,總覺得他跋扈又囂張,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她對他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
那一年,她大四,被母親逼著與林緒分了手。當時正好有一場體育達標測試,800米長跑的當天她正好來了例假,可是她已經懶得去請假了,她太需要那樣的疲倦來緩解心痛。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在800米跑了一半的時候,她的小腹疼痛不已,漸漸的所有人都超越了她,而她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最後疼得抱著肚子蹲在跑道上。同學們七嘴八舌地圍過來問她怎麼了,她搖著頭表示沒事,可那時已經有豆大得汗水往外滾落。
最後程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不由分說揹著她去了醫務室,當時醫生得知她來了例假還跑步時,黑臉罵了她一頓。最後給她輸液的時候動作有些粗魯,看她疼得皺眉,還黑臉道:“這是鬧著玩的嗎?身體不舒服就不要硬撐,不過是一個體育達標測試罷了,跟身體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個……醫生,她好像很痛,你可不可以溫柔點?”在一旁的程楊看不下去了,出聲幫她說話。
醫生給於喬貼好了輸液貼,沒好氣道:“你女朋友的身體什麼時候不舒服你都不清楚,做什麼男朋友啊?初中的生物課都白上了是嗎?”
直到現在於喬還記得當時程楊面紅耳赤的樣子。
後來她每個月的那幾天總是會腹痛,想來應該是那次跑800米跑出來的後遺症。跟程楊結婚後,他都會記著她來例假的時間,會不著痕跡地幫她洗洗菜淘淘米什麼的,有時候半夜她疼得睡不著,他嘴上會說她煩人,但每次都會爬起來給她泡一杯紅糖水。
那一年,他們已經結婚三年,母親病逝。她雖然是怨恨母親的,但畢竟血濃於水,她心裡不是不難過的。包括于飛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她一點都不難過,可是隻有程楊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