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他十分鐘就修好了,我當時就曉得這兒子以後一定會發財。他是怎麼幹的?
她說,他給你換了一隻顯象管,從別的送來維修的彩電肚膛裡,直接下下來,給你裝上!
我說,所以我佩服他,做事不守規矩。
華麗笑著說,還有你不曉得的哩,他從你那裡借來書,半個月後,人家就給他發一篇論文,他這人,專門幹掉包的事,現在,他都掉起人來了!
我們繼續往山頂進發。
從陀螺形的梯道上去,到了玉皇山絕頂的塔上,在那裡,我們開始領會杭州夏天的涼爽了。華麗說:到了這裡才知道,原來我們剛才走的一段路,都好像走在汗毛叢中。
我說:精闢,高明啊,你不愧是語文教師!……你要是有這態度,還怕對付不了汪基堯那兒子?
我們一邊領受,一邊說著話,把西湖的全景看了。
下山時,我們從虎跑那邊下來,沿著上山匝道反向走,又折進小道上。
在那裡,我們遇到了我們兩人平生所見到的最大的蝸牛,並把它捉回來,用塑膠袋裝著。當時不曉得我們為什麼要抓那蝸牛,後來也不曉得為什麼要抓。
杭州走了一趟後,華麗感到心情輕鬆一些了。
她坐飛機從杭州回北京時,還愉快地和我揮手作別。
但是,一個禮拜後,她就像瘋婆一樣打來電話,氣沖沖地要我作為專使,從杭州到北京去,去調解那裡他們之間日益尖銳的矛盾。
她說:你立即過來!來遲了,就見不到我們中間的一個了!
我覺得事情可能不像她渲染的那麼嚴重,但我也覺得非動身不可了。
我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空很藍,星星低垂在我們的頭頂
……
我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空很藍,星星低垂在我們的頭頂。
我們聊天,我們在內蒙之北這像草原又不像草原的邊境上聊天,我們失去了時間,因為我們都不看手機上的計時器。我們在浩茫的蒼穹之中,我們和自然耳語,我們從過去和現在的巨大體軀上飛過去,掠過來,又飛回去。
那次由於我的斡旋,華麗得以回心轉意,又回來和汪基堯做了幾年的夫妻。現在,在這樣的夜晚,我說,汪基堯,那次你要我回老家找華麗,我打飛的到了縣城,見到她,可華麗依然死犟,她還以為掌握了金錢就掌握了一切,我把她罵了個狗血噴頭,我說華麗,你別執著了,你這是典型的小縣城心理,你曉得不曉得汪基堯這兒子一年又能賺這麼多!……這樣,她才回心轉意的。
汪基堯說,別說這事了,你也不要居功了,你只不過耽誤了我的幾年人生而已,現在,我和她還不又變成了陌路人?
李兕兄道,汪基堯,當初你結婚時,在你那新房旁邊屋拐角,都那時候了,你還在猶豫,我們都想不通。
汪基堯說,一開始就不順坦,你們給我接了,也白接了,我娶了,也照樣離了,我現在有點相信天意,所有事情裡面都藏著天的意志。我們還是說說別的吧,……說說岑夜來也不錯啊。
岑夜來?岑夜來我們自然願意說,她是我們3個人共同的夢中情人,我們已經說過她無數遍了,每次我們到了一塊都要說起她,我們這一生,幾乎不可避免地要永遠說她了。岑夜來最先是我們縣城紡織廠的女工,是我們那裡最風姿綽約婀娜多姿的女性,後來她考上了戲曲學院表演系學生,她可以算是最早的高考移民,這邊在紡織廠上班,那邊到西藏參加了高考,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學,後來她一直在北京工作。她天生是表演人才,所有的男人經過她的眼光一撫慰,就會變成她的情人。她的情人在我們縣城至少就有兩打。我們3個參加過她策劃的一場行為藝術,在一次從縣城到巢湖的汽車上。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