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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上看,我的確很瞭解媒體是怎麼回事。蕭平凡對我說,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要是這麼說的話,我每天都在觀看豬的運動會。
簽訂合同的那天夜裡,蕭平凡拉著我促膝長談,他迅速找到了老闆的感覺,和顏悅色地對我提出了很多的要求和期望。他徹底地否決掉了週刊原先的做法,要求進行翻天覆地的改革,他所要的是一本全新的《全江生活週刊》,如果有需要,他說甚至會考慮把刊名給換掉。
我們倆喝了不少的罐裝啤酒,地板上隨處撒落著空空的啤酒罐,蕭平凡喝得是雙眼迷離,跟我講起了他的創業史和很多人生的感悟:“只要你有錢,不管是呆在哪座城市,都是一樣”,“要是你沒錢,不論你呆在哪座城市,也是一樣的”。他這兩句話繞來繞去的,我沒聽出有多大區別來,看來他是有點喝大了。
就算是爛醉如泥,他也不會回憶起當年他在廣州的事情,對外人來說,這是他人生的一大謎團,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年裡發生過什麼。如果記憶像電腦裡的檔案一樣輕易動一動滑鼠就能刪除的話,我相信他已經在當年回全江的路上就按下了刪除鍵了。我幾次有意無意地想詢問他當年闖蕩廣州的事情,想以此來產生新的共鳴,都被他強硬地轉移了話題。真的有那麼不堪回首嗎?我不太相信他比我在北京時過得慘。
蕭平凡說,“大炮”也回全江了。當我前腳踏進全江市的時候,“大炮”就後腳跟著回來了。“大炮”是當年與蕭平凡一起南下廣州的同伴。
我記得“大炮”,他不是我們中文系的學生,跟我和蕭平凡也不是一個年級,我和蕭平凡步入大學校門的時候,他已經是法律系大二的學生了。中文系的新生跟法律系學生住在同一個宿舍樓裡,而“大炮”就住在我們宿舍隔壁。
“大炮”是一個神人,他口無遮攔,喜歡吹牛,興趣廣泛而毫無心得,他的嘴巴比平常人要大,像一隻大口徑的炮口,沒人知道這隻火炮裡會隨時射出什麼子彈來。他像我父親單位裡的那位領導一樣鄙視我們中文系的學生。他曾揚言說我們中文系的學生沒有誰閱讀過他那麼多的書,這一點我們都相信,他那雙高達1000度的近視眼可以作證;他還說人類可以用科學的方法來證明上帝確實存在,這一點沒人信他,科學和上帝是不可能在一口鍋裡吃飯的。他還寫詩歌,對於這一點我們也很是佩服,我們中文系的都不寫這玩意了,只有在寫情書的時候才偶爾寫一首酸性極重的抒情詩。但這一切都不影響我們成為好朋友,他喜歡成天跟中文系的人混跡在一起,因為他覺得所有的法律條文都沒有絲毫的文采,他需要在生活上尋找平衡。
走,到二線城市去! 第二章(6)
“他混得咋樣?他可在廣州呆了好些年了!”這是我最為關心的話題。
“不知道,他只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回來了!還說找時間聚一下呢。”蕭平凡現在已經是半躺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罐剛剛開啟的啤酒。
“你跟他說我回全江了沒?”
“沒有,等見了面不就知道了!”
“他還在做律師吧?”
“不知道,也有可能成為詩人了,哈哈!”
“你還別說,這還真有可能,他老是想跟我們中文系的人搶飯碗!”
我心裡很是期待著與“大炮”見面,鬼使神差地又給自己開啟了一罐啤酒。我的酒量其實早就到站了,不能再喝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儘管頭有些疼,但我已經開始像主編一樣地工作了。我出門吃早點的時候順手在報攤上買了一大堆的刊物,回到公寓之後認真地翻閱起來。創新的最佳途徑就是模仿!這句話是我以前服務的那位總裁經常說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看來我在北京這三年也並不是一無所獲。
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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