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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
孟可芸所要的我統統都給不了,我無法給她安定的生活,也無法給她希望。我們之間除了愛情,什麼都沒有,這種只有愛情的愛情使得我們兩個人都身心疲憊。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我們就這樣沉默地對視著,在熱戀的場景氛圍裡感受著分手。我突然想到了兩句很老套的話: 愛她就給她自由;愛她就給她幸福,如果自己給不了,就讓她自由地追求幸福!
第二天,孟可芸就從出租房裡搬了出去,沒有告訴我她要去哪。
再後來,我便聽到了孟可芸結婚的訊息。
我就這樣失去了孟可芸!
我一點都不責怪她,相反,我很感激她把自己最為寶貴的青春奉獻給了我這個窮光蛋。分手之後的這幾天,我一直在回味上大學時班主任在一次班會上所說過的話。記得那時剛上大二,班主任是位四十多歲的漢語言老師,他奉勸我們不要談戀愛,因為廣大男生未來的太太現在還在上著初中,有的甚至還正在上小學五年級,所以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從牙縫裡省出每月的伙食費來給別人養老婆;當然他也用同一套理論奉勸班裡的女同學,說她們更不用著急,因為她們未來的老公現在已經在社會上拼命地掙錢,正在盡著最大的努力買房買車來迎娶她們。
00我當時覺得這位班主任的話太過偏激了,不過現在想想孟可芸那位比她大十多歲的新婚丈夫,頓時覺得班主任絕對是一位高人。他透過那副如啤酒瓶底那樣厚的近視眼鏡片,早就看透了這個世界!一切正如女房東所說的那樣,孟可芸的丈夫有房子、有車子、有票子,可謂是事業有成。而我只有體內幾十億活躍的精子,簡直是一文不值。
三
孫白萍總算逮住了我!我從主任的辦公室裡一出來,就看見她衝著我擠眉弄眼,手裡拿著一隻水杯朝我走了過來。
孫白萍是個女人,她是我總裁辦的同事,由於是同省的老鄉,平時跟我之間話要多一些。孫白萍比我要小好幾歲,反正她宣稱自己是地道的八後。她的鼻子、眼睛、嘴巴都是小小的,不過長相還算好看。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呢?”孫白萍有些不太高興。
“我辭職了!”我如釋重負地說,像是在訴說一件極為輕巧的事情。
“啊!什麼時候?”孫白萍杯裡的水差點灑了出來,原本不大的眼睛此時卻瞪得像兩隻銅鈴,投射出驚詫的光芒。
“就剛才,在那!”我用手指了指主任的小房間,心情平靜得就像是我剛剛在那間透明的玻璃屋子裡遺失了一枚硬幣,而不是一份工作!
孫白萍說中午要請我吃飯,就在公司附近的那家茶餐廳,算是為我送行。
對於“辭職”這件事情,在我們總裁辦已經有了最為清楚的共識: 在你把辭職信遞交到領導手中的那一剎那,你就失去這份工作了!千萬別惦記著盛情的挽留,更不要夢想公司會使出加薪的殺手鐧來挽留你,我們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秘書,不是什麼金牌執行長。
走,到二線城市去! 第一章(6)
我其實也夢想過主任的挽留,甚至是加薪,不過這些已經不能成為我繼續留下來的理由。只是如果能這樣的話,我便會走得更瀟灑一些,甩一甩頭,不帶走一片雲彩。
主任說這事得與人事部商量,這不過是一句程式上的話,把這個“商量”改成“打聲招呼”會更貼切一些。記得與主任告辭的時候,她伸出手來與我握手,這一手勢完全可以解讀為“再見”。在這家公司這麼多年,我總共與主任握過兩次手,第一次是歡迎我的到來。在公司雲集的中央商務區裡,各家餐廳在中午時的生意最好,簡直是座無虛席,服務員們像小蜜蜂一樣一會兒飛到東,一會兒飛到西。在茶餐廳的一個小角落裡,我與孫白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