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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茵看到他眼睛直盯著前方目不斜視,“就是低血糖,又沒什麼大問題。”
陳柏西撇了撇頭,深邃凜冽的目光將她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雖然他知道她是在敷衍,但她心裡有事不想說,他也不想強人之難。
秦天茵低著頭給她爸發簡訊說晚點回去,倚在車座上看著立交橋下緩慢行動的車水馬龍,頭腦又有些發暈。“臺灣……”她喃喃道。
“怎麼?你也感興趣?”聽到她模糊的吐字,陳柏西問。
秦天茵沒想到自己心裡想的事情恍惚之間竟然說了出口。她不置可否,只是轉過頭來看著他問道,“是自己去的嗎?”
陳柏西擱在方向盤上的手突然攥緊了。秦天茵看他這副神情,明瞭他心中有鬼,只好悻悻地說,“我只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陳柏西沒有更拘謹,反而被她逗樂了。“有進步啊。出差這些天都不打個電話,現在倒開始關心花邊新聞了。”
秦天茵沒想到被他將了一軍,“都說了只是隨便問問……”
“嗯。這個隨便很和我心意。”
秦天茵不服輸地說道,“我要是真在乎的話也應該臨時查崗,那樣才能防患於未然。事後盤問,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還有什麼用呢。”
陳柏西聽她這一溜兒的反駁瞬間啞然。她這話資訊量太大,乍一聽像是篤定他在臺灣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再仔細一琢磨,又像是在跟他攤牌說這段感情她並不在乎。
秦天茵見他不說話,拿起遙控器來開了音響。在慢搖滾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卻完全睡不著。她手緊握著,指甲嵌進掌心裡。她恨自己剛剛完全是在無理取鬧。為了驅散邵菲的翳影、顧昱銘的陰霾,故意說出一番狠話,來狠狠傷害身邊這個疼惜她的男人。
在說出不在乎的那個瞬間裡,她看到了他扭曲痛苦的表情。原來讓他受傷,她也會心痛。
就這樣吧,過去那些撕心裂肺的傷口已經結了疤,再也不想去觸碰。她只願拿出全副的精力來療養眼前的傷口。
陳柏西把車子停在一片居民樓前,給秦天茵解了安全帶。
“不是說要吃飯嗎?”她問道。
陳柏西鎖了車,仰頭看了一眼樓上,“三樓。301。”他過去按樓道門上的電鈴。
秦天茵不明所以,“這是……你家嗎?”
見她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陳柏西好笑地說道,“你想去我家?”
秦天茵連忙擺擺手,“不是。這是哪兒啊。”
他也不再逗她,樓道門開啟後領著她邊上樓邊說道,“我們要去的是任老先生家。他是有名的中醫。”
秦天茵從背後白了他一眼,然後站定了不再往前走。“就是低血糖,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我不看醫生。”她冷冷地答道。要知道上次之所以去醫院還是被她老爸帶去的。她身體一貫地好,平時小感冒發燒總是吃點藥就挺了過去,漸漸地就覺得小病沒有看醫生的必要。
陳柏西也停了步子,耐心地笑著說,“沒說要你看醫生。我們是來蹭飯的。這片兒人可是以吃上任老先生做的菜為榮。”
秦天茵懷疑地瞪著他,“你確定?”
陳柏西點了點頭,轉身上樓,等著她追上來。
這任老先生果真是中醫,一進門厚重的中草藥味撲面而來。這氣味秦天茵很喜歡。她跟老人打了聲招呼便坐下來聽他跟陳柏西聊天。雖然他們的談話有一搭沒一搭,她還是聽出來這老先生是陳柏西外公的朋友。
“這姑娘確實氣色不太好啊。”老先生冷不丁地說道。
“她有點低血糖。可能工作壓力太大。”陳柏西替她答道。
“那你們先坐著,我去配點藥。”說著老先生就起身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