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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虞月怯怯地站在烏瑾身邊,烏瑾將佩劍遞到她手裡:“這是我自己的佩劍,先借給你練習,待會解散就去劍閣鑄造一把,用著也方便。”
“好……”白虞月接過劍,緊握在手。
“最基本的劍式,就是刺劍和回鋒。”烏瑾邊說邊用手指作劍,示範給白虞月看。
白虞月笨拙地握著劍柄,跟著烏瑾,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比劃,刺劍,回鋒。
烏瑾的這把佩劍又重又冰,白虞月雖自小練武,卻也被劍弄得左搖右晃。
白虞月腿撐弓步,把劍刺往右邊。這劍太冷了,寒氣掃去,別的弟子都凍得亂顫。
“你這樣不對。”烏瑾站在她身後,手拂上她的腕,幫她調整好正確的角度。
白虞月再次刺劍。
烏瑾皺了一下眉,冰冷的手掌覆上她溫熱的手,帶著她的胳膊使勁往前刺去。冰冷的溫度讓白虞月打了個顫。
正文 十七
一個時辰後。
“練習結束,各自解散。”高臺上傳來唐詩姐的聲音。
弟子們一鬨而散,練武場只留下人們談笑時溫熱的口氣。
遠處青山飛來一隻飛鴿,穩穩站落在白虞月攤開的掌心上。
白虞月取下鴿子爪上的小紙條,展開來讀:問你秋梅阿姨可好。
落款是母親。
“迎親路上,娘安排了人手,儘量擾亂禮隊,你就趁亂逃走,逃到京城往南最盡處的敬香學院,那裡有個阿姨,叫白秋梅,你便跟她說你是我白秋蘭的女兒,請求入學,她必定收留你在學院……”娘在她逃婚那日說的話在耳中依舊清晰。
母親叫她來找白秋梅阿姨,可是入學那天,唐詩姐說學院中並沒有白秋梅這個人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虞月手中握著皺去的紙條,向書香閣跑去。
書香閣的弟子也都下課了,正陸陸續續地從閣門走出。
白虞月穿梭在人海之中,趕到了授課處,洛笙還在收拾書具。
“洛笙,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白秋梅的人?”白虞月坐在了洛笙旁邊的座位上,湊近了臉問她。
“不知道呢,我這麼多年都待在屋裡,學院裡的事我都不清楚的。”洛笙並沒有被白虞月突如其來的話驚到,只是從容回答。
“那有誰知道?”
“你可以去問問向葵,她人脈廣,應該……”洛笙手中握著幾卷竹簡。
“誒,虞月!”洛笙話還未完,白虞月便沒了蹤影。
洛笙輕揚起嘴角,搖了搖頭,拄著木杖,出了書閣。
“向葵向葵!”白虞月一下把房門推了開來。
北向葵正坐在臥房裡悠哉地品茶,白虞月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她把嘴裡的茶水都噴了出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北向葵舒緩著被嚇得不輕胡亂起伏的心口。
“你知道學院裡有一個叫白秋梅的人嗎!“白虞月瞪大了眼睛看著北向葵。
“白秋梅?知道啊,就是那個偷了尊上的香丹自私吞服,結果被投入亂葬谷自生自滅的四大隨從之一嘛。”北向葵舉杯輕抿。
“偷了尊上的香丹?亂葬谷?自生自滅?”白虞月的表情十分誇張。
“對,尊上的香丹,五年才能修煉出一顆,是鎮院之寶。那顆香丹,可以治百病,普通百姓吃了,可以力大無窮;修仙人吃了,可以立即昇仙。當年那個白秋梅就是修仙不成,心生貪念,偷了尊上的香丹吃,結果被尊上行了大刑,投入亂葬谷,任她自生自滅。”
“這麼說,她死了?”
“嗯。”
“能帶我去亂葬谷看她嗎?哪怕是屍體也好。”白虞月的眼神黯淡下來。
“